“你胡說!”
惡心人誰不會,唐寧得瑟的直搖擺。
沈秀秀氣的小眼睛變得通紅,怒氣衝衝的看著她。
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語氣都變得有些幸災樂禍
“我不與你爭這些,我爹娘讓你快點過去,說是有天大的喜事。”
說完沈秀秀高高抬起下巴往外走,路過院門的時候狠狠的踹了門一腳。
沒成想撞到了院牆上,又彈回來了,直接砸在了沈秀秀身上,嚇得她當場就變了臉,失聲尖叫。
“都說了這麼大了,彆玩,彆玩,就是不聽,哎!”
唐寧舒服的伸個懶腰,準備去看看沈家到底有啥大喜事,攔住了沈斂之回家刷門板的腳步。
沈家院門口,一輛馬車停在門口,馬車上坐著一個馬夫,村裡人很少見到馬車,有的自出生就沒去過鎮上。
因此招惹了許多孩子探頭探腦的看。
“秀才娘子,你家裡來啥人了?這麼大派頭?”
“不知道,我也是剛來。”
唐寧也好奇,不過這馬車看著挺眼熟的,咋像是她那便宜舅舅的。
不會是她舅媽來了吧?她舅媽可不是個好相處的。
一進院門,站著一位不速之客。
“娘,你們怎麼來了?”
原主的家庭很奇葩,對比沈家,條件算的上是頂好的了。
她親舅舅是滁縣的縣令,倒不是個有本事的,是他命好,找了個好老丈人,被一手提拔上來的。
她親爹是個窮酸秀才,之所以說窮酸,是真的窮還愛說酸話。
原主回門那天,唐父兩杯酒下肚,訴說命運的不公。
說他科考的時候有多麼的難,現在有多麼的簡單。
感慨女婿年紀輕輕就是秀才了,與女婿探討書籍,辯論,最後兩人差點打起來。
唐父堅持自己的理論,沈斂之寸步不讓,吵到最後鬨著老死不相往來。
沈斂之更是氣的回去路上一直反複說有辱斯文,說唐父難怪會三次落第,肚子裡一點學問都沒有。
至於唐母,更是一言難儘。
原主記憶裡的唐母站在門口等她,瞧見她進來,一甩帕子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厭惡
“還我怎麼來了,再不來我們唐家的臉麵都給你丟光了。”
聞言唐寧沒有動怒,仔細打量了眼麵前原主的親娘。
唐母不過三十歲出頭,一襲白衣襦裙,素雅清麗,發髻上珠花搖曳,不用乾粗活的她,瞧著比她這個當女兒的還年輕。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讓娘這麼看得起我了,能丟的上唐家的臉麵了。”
原主那包子性格都受不了她娘,更彆提她了。
唐母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雙眉往上挑起,本就高聳的額頭又多了幾分淩厲。
聲音也變得尖銳,怕被沈家聽見,低聲在她耳邊訓斥
“你看看你這副死樣子,哪點如你的表姐好。
要不是我,你能找到這麼好的夫婿,你倒好,竟然嫉恨父母,挑撥女婿與我們的關係。”
唐寧瞬間脾氣就上來了,原本沈斂之是被她舅母看上想要介紹給原主表姐的。
沒想到被唐母知道了這件事,截了胡,變成了唐寧。
原主死活不同意,不願意搶表姐姻緣,最後還是唐母以命相逼成的。
這也是沈斂之幾次上門拜訪原主舅舅,被拒之門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