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俾斯麥準備等對方再次出言不遜的,侮辱威廉一世和普魯士,他已經準備好反擊的時候。
沒想到,皮爾森卻是再次偏離了他的設想,並沒有對普魯士乘勝追擊,反而是
“今天,我作為荷蘭駐普魯士大使的身份,能夠受邀到普魯士的這美麗雄偉的王宮參加陛下和首相的邀請,雖然直到現在隻是吃了點點心,但是心中卻是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就跟剛才我說的那樣,其實我們荷蘭和和普魯士都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們不應該直歎分歧,卻是忘了我們現在是對英政策上的統一盟友。”
皮爾森一副我們關係應當最和諧的樣子,親密的道“今天來,就是為了為荷蘭和普魯士談終止不必要競爭,共謀荷普和諧發展,甚至共同繁榮兩國經濟工業發展,是一樁幸事啊”
“我作為荷蘭方麵的代表,既希望我們兩國避免不必要的資源浪費在我們自己兩國身上,也希望我陛下和首相與我們荷蘭共棄分歧和前嫌,共同謀發展,讓兩國的綜合實力全麵發展壯大”
“我很感激雙方現在都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的,來談荷蘭和普魯士之間真誠的合作,終止衝突,講發展,不談兩國間的紛爭,這對與我們大家來說,都是最有益的,對於目前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皮爾森真能夠侃的。
基本上他一個人連續的講完了5分鐘,是的,就是光他自己一個人,自說自答。
如果他的直屬上司、荷蘭的外交大臣海斯貝特馮在這裡的話,已經會驚訝的跳起來了,為什麼?
因為皮爾森現在的狀態,似乎跟前段時間威廉四世在荷蘭外交學院的外教課裡麵,宣揚的如何做好一個外交官諸多鑒定目標,如果他在這裡的話。
一定會讚歎不已,因為,皮爾森現在額做事風格和手段,已經完全的勝任真正的外交使節所有該具備的,剩下的就是個人天賦,而皮爾森這些年來的成績,沒人敢否定他的天賦才能。
這次,威廉一世和俾斯麥也給了麵子,無不點頭。
俾斯麥點頭之餘,與威廉一世對視一眼,他看到了威廉一世的神色和善,但是更熟悉的察覺到,他眼中裡麵的忌憚。
隨著三人坦率又直接的深入拔河式的展開商討兩國各種事誼,最終,就連普魯士國王威廉一世也不得不承認,荷蘭這一屆的駐普大使,真的是一名值得景仰的外交強者。
一個小時後,1862年2月19日晚上22點。
聽著侍從確認皮爾森已經坐上了荷蘭大使館專用馬車離開王宮後,威廉一世有些羨慕的道
“威廉四世撿到寶了,這皮爾森,我看,能力上,絕對可以進入歐洲外交史上,列入前五的名列,畢竟,俾斯麥你也”
俾斯麥見他沒有說完全,倒是不客氣的微笑著銜接上道“我也吃癟嘛?陛下,外交界一貫講究大勢和小勢一說,當今世上在外交上,要論達到大勢已成的,就隻有帕默斯頓這家夥而已,其他的,最多也隻算是小勢罷了。就連我,最多也算是小勢中的頂級而已,距離達到大勢,欠缺的還遠呢”
說到這,他不得不感歎,普魯士現在的國力,距離大英帝國還是相比太大了,而大英帝國卻是咋帕默斯頓手中成長到這樣的威勢的,因此,帕默斯頓在歐洲人的心中,就等同於英國的外交成長曆史,他一個人,就是英國的背景板。
而他在普魯士上,定位還是摸索期,而且雖然名聲響亮,但是他在普魯士的地位,除了威廉一世在內的上層外,在普魯士普通人心中,他的地位還是沒有穩固。
當然了,他也有自信,如果當他心中的幾個計劃一旦落實,那麼,他在普魯士的曆史定位上,將會是前無古人的翻天之篇,想到這,他也忍不住心中豪氣衝天。
“陛下,荷蘭目前跟我們關係沒有多大矛盾,甚至,我們可以以荷蘭在德意誌邦聯影響力,來為我們團結更多的邦聯內部盟友”
“你是說?”
“陛下,彆忘了,盧森堡、符騰堡跟我們交好不說了,薩克森這跟奧地利關係密切的大公國,剛才皮爾森也說了,薩克森如果普魯士能夠在一些議題上向薩克森作出一些讓步的話,薩克森公國願意在普魯士需要的時候,可以倒向普魯士”
說到這,俾斯麥心中還是感歎不已,荷蘭,竟然不知不覺的,對薩克森的影響力達到了這種地步了?
加上盧森堡、符騰堡、薩克森,以及據說關係不算差的漢諾威,,德意誌邦聯28王國、公國,荷蘭竟然跟4個關係達到了這種地步,擁有這種改變這四公國外交影響力,就連普魯士也沒有這種能力,細極思恐,堪稱恐怖。
威廉一世也是驚歎不已,不過他更多的慶幸剛才沒有真正的交惡對方,交好一個荷蘭,帶來的效益太大了。
他對接下來挑戰奧地利德意誌邦聯地位的信心,因為這一次的會麵,增加了更多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