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魁微微拱手後，收起戰死的鮫人族屍體，也帶著族人離開。
雲初瑤看著兩方勢力退走，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若不出意外，恐怕南海勢力，萬年內要重新洗牌了。”
林不凡聳聳肩“沒辦法，滄浪島都是亡命之徒，鮫人族根本不是對手。”
這一幕讓人唏噓，但頂尖勢力之間從來都不是和平的，而是充滿血腥味。
沒點手段，如何在北離界立足？
“走吧，這裡離虛空塔應該很近了。”
數日後一座巨塔映入眾人眼簾，塔高九層。
塔形如春筍，瘦削挺拔，顏色似玄鐵，猶如擎天之柱，直插雲霄。
每個塔角都吊著一個墨色鈴鐺，微風吹拂，陣陣清脆的鈴聲響起，聽之可讓神魂更加凝實。
已經有許多天驕找到此處，望見冰雪聖宮一行人，眾人神色各異。
林不凡望去，絕大部分都是熟人，甚至有幾個仇人。
虛空塔外有一塊石碑矗立在地麵之上，隻見上麵刻滿密密麻麻的人名。
“餘承楓，於煉虛境後期順利通過第九層，綜合排名第一。”
“程言鬆，於煉虛境圓滿順利通過第九層，綜合排名第三。”
“趙玄卿，於合體境初期順利通過第九層，綜合排名第五。”
“陸雲起，於合體境中期順利通過第九層，綜合排名第十。”
……
絕大部分天才的名字大家都沒聽過，猜測是紫霞聖地古人傑。
但如蘇暮白、夏淳風、軒轅昊天等赫赫有名的強者也在列，且每個人排名都不低。
“虛空塔共有九層，分彆對應從煉氣一直到渡劫九個境界。”
“那豈不是意味著這些人在煉虛境便能戰渡劫修士？”
“越三個大境界而戰，這還是人嗎？”
“那倒不至於，塔是死的，人是活的，第九層雖然不簡單，但也沒有直麵渡劫那般絕望。”
“我也想登塔，這可是留名青史的機會。”
……
眾人議論紛紛，卻無人願意第一個進入塔中嘗試。
又過了數日，進入紫霞聖地的大部分天驕都在虛空塔外彙聚。
人數卻減少許多，想來是隕落了。
一身黑袍的器靈出現，眾人卻知曉，這不是先前那器靈。
“莫非虛空塔也是仙器？”
林不凡來了興趣，但伏仙幾人顯然看不上。
那玩意雖然已成空間，但實用性還不如空靈戒，放在下界培養門人弟子也算不錯。
“凡手持傳承令牌之人可以嘗試登塔，其他人不可進入。”
“塔內自成空間，所遇考驗會根據你們每個人的境界而定，絕對公平。”
“現在……開始吧！”
器靈一揮手，沉重的塔門打開，一股歲月滄桑之感撲麵而來。
“你自己小心，不要逞強。”
葉潯劍小聲囑咐林不凡，他們境界不一致，自然不會被傳送到一起。
“放心，我有分寸，你也是，活著出來。”
不用多言，多年來的默契讓兩人心意相通。
林不凡想起那日登頂之人似乎隻有自己一人境界最低，看來這次又是獨自一人闖關了！
她目光堅定的走進虛空塔，一陣恍惚後，出現在第一層空間。
“仿佛和外界沒什麼不同，不過卻缺乏生機。”
因為紫霞聖地覆滅，無人再往虛空塔灌輸靈氣，植被大量枯死，處處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