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仙的話無異於晴天霹靂，震得林不凡頭皮發麻。
那一瞬間，她甚至把各種陰暗扭曲賺取資源的方式都想了個遍。
“呃……玄陰玉髓就剩這麼點了，冰鳳前輩不會生氣吧？”
話音剛落，藍色竹簡湧出一股力量，直接將她手上剩餘的玉髓吸收。
林不凡“……”累了，毀滅吧！
她想到了自己消耗可能有點大，但沒想到這麼大，連個影都不剩！
冰鳳真靈依舊站在鳳凰神軀之前緊緊盯著蜷縮在中央的光球。
見到林不凡走來，並不意外。
“還不錯，突破一個小境界，已經十分難得了。”
林不凡勉強一笑，看著已經露出森森白骨的鳳凰神屍和幾乎透明的冰鳳真靈，心中一片感傷。
“對不起，前輩，我將玄冰玉髓全部用完了，也沒能衝擊更高的境界。”
聞言，冰鳳真靈驚訝地轉過頭來，什麼玩意？
玄冰玉髓全部煉化了才突破一個小境界？
她都懷疑是自己臨死前產生了幻聽。
“你真將其全部煉化了？”
林不凡心情沉重的點頭，竹簡的事她沒辦法解釋，反正玄冰玉髓沒有了是事實。
冰鳳真靈目光深邃，若有生前的實力，她定然要將林不凡切片研究，看看她是什麼怪物轉世。
不過，如今嘛……
“罷了，既然你能將其全部煉化，那證明此物與你有緣。”
“日後若是在大道爭鋒的路上，遇到這小丫頭，幫一把，就當報答我的恩情了。”
冰鳳真靈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光團中央的雲初瑤，滿是眷戀和不舍。
用她身軀、血脈、神魂之力蘊養出來的新冰鳳，和親生女兒沒有區彆。
“前輩，你可有話讓我帶給初瑤姐？”
林不凡望著冰鳳真靈那即將消散的身影，忍不住歎氣，看來她是等不到雲初瑤醒來的那一刻了。
“你告訴她……”
“告訴她……好好活著！”
“小心火鳳，莫入混沌！”
留下遺言，冰鳳真靈灑脫一笑，隨即化為漫天光點朝著最中央的光團湧去。
“恭送冰鳳前輩！”
林不凡見過太多魂飛魄散、生死彆離的場景，如今已經有些習慣了。
有時候她也會想，連仙尊境強者都避免不了死亡，修行還有意義嗎？
可既然活著，就該繼續向前，往更高的境界、更大的世界攀登。
至於明天如何，誰又在乎？
朝聞道夕死可矣！
光芒散去，雲初瑤落在地麵上，睜開眼睛，瞳孔竟變成了淡金色，仿佛藏著無儘神威。
容貌雖未改變，氣質卻大變。
曾經的雲初瑤雖是冰雪聖宮聖女，卻很隨和，臉上時常掛著笑容，看似放蕩不羈，行事卻又有自己的原則。
可現在站在眼前的絕美女子，已經不是雲初瑤了，而是新誕生的冰鳳，所以林不凡停下了腳步。
那張臉依舊美麗動人，隻是額間多了一個淡藍色的鳳尾印記，卻給人無儘的高貴、疏離之感。
“初瑤姐，恭喜你。”
雲初瑤望著身前對自己淡笑的少女，明明是想與她親近的，但卻無形中多了一層隔閡。
她的所有記憶都在，包括融合血脈的過程，並不是被奪舍。
“抱歉，林……姑娘，我還不能很好的控製體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