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的十裡大山顯得格外靜謐,除了覓食的野獸偶爾發出低沉的吼聲外,整個山林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麵紗所覆蓋。
在這片寂靜的山林裡,偶爾會傳來蟲子緩慢爬行以及毒蛇吐信子的聲音,這些細微的聲響似乎在向世人宣告它們才是這片山林真正的主人。
如墨般漆黑的夜色中,一道耀眼的銀光劃過,宛如夜空中的流星。
天空仿佛裂開了一道縫隙,遠遠望去,隻見那道銀光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將原本漆黑的夜空染成了一片銀白。
如果這樣的奇異現象出現在城中,必定會引起人們極大的關注。
但此刻,這片沉寂的深山老林卻異常安靜,甚至連蟲子爬行的聲音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大山深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席卷而來。
隨著煙塵散去,地麵上出現了一個深達十餘米的巨大坑洞,周圍的樹木紛紛倒下,仿佛經曆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咳,咳咳”一陣好似堵住了呼吸般的咳嗽聲接連傳來。
噗”一口鮮血噴出的聲音傳來,可此時坑底的人卻好似全然不在意般輕笑出聲。
“哈、哈哈!還活著呀?我還真是命大呢這都能活。”
那人喃喃自語道“也是,閻王怎麼舍得收我呢。”
哈哈哈哈……坑底的人如瘋魔了一般大笑出聲。
笑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
片刻後,笑聲戛然而止,隻聽到喃喃的自語聲傳來“這條命可是連天道也在外窺視呢,就是不知道暗幽怎麼樣了,空間也打不開。”
那人忍著渾身劇痛抬起手想要打量一下情況。
可下一秒又跌了回去,仿佛這個簡單的動作就已經耗儘了她全身的力氣。
哎……又過了好一會兒,坑底的人才好像覺得身體緩和了一些,連忙顫顫巍巍地給自己塞了一把丹藥。
有些丹藥因為手抖得厲害而順著手指縫滾落下去,但她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顧及這些了。
隻靜靜地躺在被自己砸出來的深坑之中,雙眼無神地望著夜空,靜靜等待著藥力融化,恢複傷勢。
這會兒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周圍野獸哪怕看那人傷勢頗重卻也沒有敢上前造次的趨利避害乃動物本能。
那人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渾然不知自己身邊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隨著天亮破曉,大山漸漸從沉睡中蘇醒過來,恢複了生機與活力。
清晨的露珠凝結在林間的綠葉和草地上,閃耀著晶瑩的光芒。
鳥鳴聲在林中回蕩,晨起的朝陽也慢慢露出了它的真麵目。
溫暖的陽光灑落下來,但卻被厚厚的樹冠所遮擋,隻有幾縷光線透過縫隙照在了坑底的人兒身上。
坑底的人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
晶瑩剔透的銀色眼眸,宛如月華在她眼中找到了歸宿,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光彩。
與之相對應的是那頭鋪滿整個地麵的銀色長發,閃爍著清冷的光輝。
然而,她的臉色卻蒼白得如同死人一般,毫無血色。
滿嘴的鮮血順著嘴角流淌至胸口,將她的衣衫染成一片猩紅,使得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與人搏鬥後落敗的妖精,狼狽不堪。
哈,躺在地上的人發出了一聲輕歎,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經曆了災難嗓子破敗了一樣。
隨後慢慢地爬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異常艱難,似乎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狠戾的神色,好不容易站起身來,便開始打量起坑底四周的環境。
抬眼向上望去,配合著聽到的動靜。
猜想應該是落到了山裡。
還是一座人跡罕見的深山。
倒是符合了她昨晚的猜想。
轉動著眼珠打量了下自己的周身。
不出所料,狼狽到了極點!
勉強遮住一點重要部位的布料讓她大腦停滯了那麼一會。
“啊!”辰星兒憤怒出聲“該死的狗天道!該死的大道宗!該死!該死!統統都該死!”
辰星兒憤憤不平地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嘴裡不斷噴出一連串不堪入耳的臟話,這些話要是讓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聽到了,估計會氣得直接吐血而亡。
“卑鄙無恥的家夥,活著簡直就是浪費空氣!”
坑底的聲音如同沙啞的喇叭一般在空中回蕩,震得周圍的樹葉紛紛落下。
可她在如何不平,也改變不了當前的處境。
隻能接受現實,想辦法在這片陌生的大陸上生存下去。
就這樣,辰星兒足足罵了半晌,才漸漸停止了下來。
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嗓子也變得沙啞無比。
即便如此,辰星兒依然覺得不甘心。
不過,經過這番折騰,心緒倒是平複了一些,雖然隻是一點點而已。
辰星兒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孤兒,但實際上,她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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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通過相親結識,彼此之間並沒有深厚的感情,這段短暫的婚姻僅僅維持了三年,父母就離婚了。
那時的她才剛剛一歲,還不懂事,對這一切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