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剛想開口辯解一二,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辰星兒傳來的話語打斷“不光每行每業有自己的規矩,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規矩。
而我辰星兒的規矩呢,就是我說的規矩就是規矩。
有事上門提前預約,沒事彆來打擾,當然啦,能不能預約到也是看運氣的。
畢竟我還要上山采藥呢,有時候蹲在深山老林的一蹲就是半個月也是常有的事兒。
在下呢,自認沒什麼大本事,靠賣點藥丸子生活。
無父無母,天生地養的。
所以不愛那些迎來送往的,個人比較喜靜。
這次就讓你白跑一趟了,你回去跟佛爺說,就說星辰三日後上門拜訪,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行了,就這樣,張副官請回吧。
我還要上山采藥,在不走今天又要在山裡過夜了。”
說完這句話辰星兒轉身就走,大步快的好像真急著趕路似的。
而張馹山站在車門靜靜的看著辰星兒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都督府
張副官先在佛爺麵前將辰星兒的話一字不落的轉達了一遍。
語氣不平,表情還帶著微微的不滿說道“不過是一個配藥的大夫,連看病說不定都不會呢,也不知道哪來的傲氣瞧著好像要上天一樣。
連佛爺讓人去請都不給麵子,真是好大的架子。”
佛爺聽到副官這樣說也沒反駁。正低著頭查看著手下人遞來的消息。
手指擊打著桌麵,抬手將寫著辰星兒信息的那張薄薄的紙張遞給了副官。
雖然上麵的信息已經看過,可張副官還是覺得無語。
那張紙上分明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給人一種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感覺!
隻見上麵寫到
民國二十一年,辰大夫身著苗族服飾來到長沙定居!
民國二十一年,辰大夫遠赴英國留學!
民國二八年歸國,就此蝸居小院不出,除了上山采藥去醫館送藥基本不見人,也不跟人有來往。
因出手丹丸藥效好,顆顆極品而在長沙醫藥行業小有名氣。
下過幾次土,合作的土夫子倒是對她感觀都不錯。
名氣不大隻在小範圍流傳。
張馹山抬頭看著佛爺,看著佛爺盯著自己也不明白佛爺什麼意思。
佛爺開口問道“你從這上麵看出什麼了?”
佛爺又問“可有查到她的來曆?”
張馹山搖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佛爺的意思“佛爺你是說此人來曆不明,目的不純。”
是了。
張副官自言自語道“辰大夫來曆太過神秘,根本查不到來長沙之前的丁點信息,尤其是直接出國留學更是讓自己身份完美潛水。
此次回來又閉門不出,偏偏一手製藥手藝又讓她小有名氣,現在土夫子那邊的黑活也能插上一手了。
由此看來,佛爺你是說此人危險,莫不是奸細盯梢的?那我……”
張起山看著副官越說越偏,無奈的扶了扶眉心,趕忙擺手製止他在聯想下去。
就一張薄薄的紙,也不知他是怎麼能想這麼多的,再說下去恐怕辰大夫都能從身份不明的奸細變成心機深沉的惡鬼了!
歎了口氣,張起山開口道“我的意思是辰大夫此人來曆頗為神秘。倒是有點像隱世之人,說不得此次是剛出山準備入世的。
你想哪去了。”
看著副官明顯不理解,張奇山又說道“人辰大夫不是說了,不喜人打擾,不耐煩人情來往。且看她平時做事倒是跟她說的符和上了。
而且長沙二一年正是亂的時候,人家一出山就碰到種情況,換誰誰也不樂意。說不得就是為了躲清閒怕麻煩才去的英國。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辰大夫對你的態度也能理解了,畢竟這種人就是這樣,都有自己的怪癖。
你也不用不平,彆放在心上,說不定人家連你是誰都沒關注呢。
轉眼就忘了也是有可能的。”
張大佛爺拍了拍副官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