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宴禮忐忑不安的神色,周芸晚就想要再逗逗他。
於是故意往他跟前湊了湊,神色嬌俏,露出狡黠的壞笑,沈宴禮頓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隨著她綻放笑容,白軟的臉頰兩側浮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紅唇裡突然冒出一句完全不合時宜的話“哥哥,喊我一聲妹妹聽聽呢?”
此話一出,沈宴禮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收緊,睫羽下斂,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和促狹。
心跳砰砰亂了節奏,他努力想要壓製胸口的起伏,然而卻無濟於事。
她提出的任何條件他都能答應,但唯獨這個,這讓他如何喊得出口?
男人的沉默和無措,讓周芸晚滿意地勾了勾唇角,繼續說“我可是記得某個人之前對彆人介紹我,可都是說我是你妹妹來著,現在呢哥哥?我還是你妹妹嗎?”
“有哪家的哥哥會像你這樣,把妹妹摟在懷裡親的?嗯?”
她尾音上挑,歪著頭,漣漪的眸子寫滿了無辜清純,可是說的每一個字卻在無情地揭露著他藏在心底的齷齪心思。
沈宴禮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他輕啟薄唇,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卻發現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根本無從辯解。
隻因為他看她的眼神,早就不清白了。
長這麼大,他頭一次在辯論之事上落了下風,也體會到了何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無力感。
他當初腦子裡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沒事認什麼妹妹?
不知過了多久,沈宴禮輕歎一口氣,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帶著一絲祈求“晚晚。”
這聲音落在周芸晚耳朵裡,有種犯規的性感。
她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暗罵自己的不爭氣,挑逗的人是她,怎麼能因為他短短的兩個字就被勾得差點兒失了魂魄呢?
她伸手抱住男人的勁腰,輕輕蹭了蹭,軟聲囁嚅著“叫什麼晚晚,叫妹妹。”
沈宴禮抿了抿唇,柔聲告饒“……我錯了。”
周芸晚稍微側頭,就能聽見他沉穩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擾亂著她的心神,可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錯哪兒了?”
沈宴禮半眯起晦澀的黑眸,突然抬手勾住她的細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近。
而她沒想到他會動手,有些猝不及防地被他拉了個滿懷,兩團軟綿更是被他結實的胸膛撞得有些疼。
她還沒來得及控訴,就對上他黑到極致的眸子,從她的角度往上看,更是平添了幾分陰鷙和壓迫,就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無聲無息地叫人溺死在其中。
本能察覺到危險,周芸晚的呼吸不由自主地重了兩分。
沈宴禮大掌寬厚,單手摟著她,另一隻手則牢牢鎖住她的後腦勺,俯身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瓣。
緊接著,磁性的低音在她耳畔悠然飄蕩“你方才說,沒有哪家的哥哥會把妹妹摟在懷裡親……所以我錯了,不是錯在吻你,而是錯在一開始把你認作了妹妹。”
話已至此,他自嘲輕笑兩聲,再也隱藏不下去自己的那些齷齪,歪頭湊到她耳邊,沉聲補充道“不,或許我從未真正把你當作妹妹。”
周芸晚眸光微動,順著他的話追問“那你是怎麼看我的?”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脖頸,反問“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