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到處都是潮濕的,兩人於縹緲霧氣中對視。
冰涼的雨水掉落在窗沿,飛濺到沈宴禮環在她腰肢的手背上,激起內心陣陣漣漪。
他們身高差距擺在那,她仰著頭,綿軟呼吸恰好噴灑在他脖頸處,他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下顎繃得緊緊的,暗暗歎了口氣“晚晚,彆高估了我的忍耐力。”
他雖然接受過新式教育,但骨子裡仍然保留著古板的傳統,婚前性行為對他而言是不負責任的越界,可她一次次的撩撥,讓他不介意把結婚的日程往前提一提。
周芸晚察覺到他炙熱的眼神,想到他之前做出的承諾,她料定了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踮起腳尖送上甜甜的一抹香吻,壞心眼地訥訥道“我又沒讓你忍。”
這句話大膽又魅惑,對於另一半而言無異於一種變相的邀請。
換做旁人,或許會不顧一切撲倒她,但沈宴禮並不會。
可誰知沈宴禮臉上並未出現她幻想中的害羞和不知所措,不同於往常任何一次的適可而止,他此次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要和她鬥一鬥。
他伸手牢牢摁住她的細腰,不讓她動彈分毫,聲調也變得危險陰鷙“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彆客氣?”
他深邃眸光晦澀莫深,如同一隻餓了許久的野狼,隻待眼前的小羔羊露出一絲破綻和害怕,便毫不猶豫地撲上去將其啃食殆儘。
可惜,周芸晚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隻狡猾多變的狐狸。
周芸晚紅唇上揚,摟著他的胳膊收緊,像是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笑眯眯眨了眨眼“你連換個衣服都要避著我,想怎麼對我不客氣啊?”
沈宴禮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忍了又忍才壓下去的燥熱又湧動上來,他咬牙沉聲低歎“晚晚,你遲早要把我逼瘋。”
聞言,周芸晚睫羽半掩著,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擋都擋不住。
瞧見他呼吸越來越沉重,她見好就收,清了清嗓子,換了個正經的問題“你之前不是說研討會就在這幾天舉行吧?你提前回來沒問題嗎?”
沈宴禮調整了會兒氣息,一字一頓道“沒關係,研討會那邊有李今檸負責,剛好華清也開學了,回校備課開會便是個極好的借口。”
雙重職業閒暇時間不足,但偶爾也有好處,他熬了幾個大夜,把接下來半個月的事宜都安排好了,就是為了能夠提前回來弄清楚晚晚不理他的原因。
現在誤會解除了,空出來的時間便可以用來陪晚晚。
聽他說完,周芸晚也知道了他黑眼圈這麼重的原因,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應該早點接你電話的,那樣也不至於讓你受累了。”
說著,她用手摸了摸他眼底的烏青,他平時作息規律,皮膚狀態極佳,現在這樣憔悴的模樣著實難見,都怪李今檸那個胡說八道的女人,不然她也不會氣到耍小性子。
沈宴禮不想再提起令他們吵架的誤會,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這件事,我也打算早點回來的。”
“嗯?”周芸晚不解地睨他一眼。
沈宴禮眸色沉了沉,啞聲說“太久沒見,我很想你。”
“想你”兩個字他咬得有些重,像是醞釀了許久,又像是不習慣說這樣的情話,但他坦坦蕩蕩的,不會因為害羞就吝嗇把真話說出來。
周芸晚頓時笑起來,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明媚的春光,往他懷裡蹭了蹭,甜甜回應“我也很想你。”
“要不是我沒有介紹信,高低得買張票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