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和黑夜之間,好像隻有非常短暫的黃昏。
仿佛剛才還是白晝,此時已經是夜幕星河,四野蟲鳴。
稍近一點的那處戰鬥點應該已經結束了戰鬥,而稍遠一些的木葉大營還不時有爆炸聲和火煙雷光。
木葉運輸隊已經完成了打掃戰場,那些之前生死不明的下忍,隻找到兩個是重傷員,其餘的是真的死了。
而那兩個重傷員……
其中一個是胸腔被錘爛。冬司對他是放棄治療了。這樣的重傷,還不如直接死了好。按規矩,其實在場的人要給他一個痛快解脫的。隻是沒人願意當那個出手的人。這家夥隻能硬生生在那躺著多遭罪十幾分鐘才死去……
另一個雖然是重傷,但他隻是丟了一條手臂,順帶一側肋骨全部被打斷……冬司還有能力給他做一點應急措施。加上這批物資裡有著內服的止血消炎藥,不管那麼多,冬司塞給重傷的下忍吃下去。最後在臂膀斷口處用【治愈術】止住了流血,冬司才忙完。
其他人基本沒幾個受傷的了……
上忍出手,下忍就少有隻受輕傷。
因為還是戰場範圍,此時沒有人生火,大多都在暗夜裡默然靜坐。該恢複查克拉的在靜靜恢複查克拉,該進食補充體力的在輕輕咀嚼乾麵包。
冬司儘量不發出聲響地走到那智身旁坐下。
那智正盯著那被排列好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像是發呆的神情。
那些屍體,就算是完整的也足夠惡心了,可裡麵還有被錘爛的……
冬司雖然已經能看到屍體而不反胃,但真做不到一直看著惡心的東西……
「那智,想什麼呢。」冬司抬頭望著晴朗的夜空,隨意地跟那智聊天。
地上的戰火,一點都不影響天上的繁星保持皓亮光潔。
「很多東西想不明白。」那智淡淡地說。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冬司並不是為了聊什麼,僅僅想通過聊天緩解緩解壓力。
「冬司。你,是不是因為我上去拚命了,才出手的。」那智這麼問,就很讓冬司為難。
「你問這個沒有結果。因為戰場上瞬息萬變,我隻是剛好捕捉到合適的出手時機。換了彆的時間出手,可能不會得手,並且白白送死。」冬司依然說著事實的一部分。隻要不是強編硬造,他就會好受很多。
忍者的本質是欺騙。但也許那並不包括一切的欺騙。
「不論如何,起碼,謝謝你!」那智說著,側過臉看向冬司。
冬司保持著仰頭看星空,「說什麼謝。都共生死兩回了!」
是啊,才兩次任務,就兩次遇險。也正好每次都是他倆能活下來。
連極有可能是老陰偪的寂光,在這一次也難逃一死。
「你說,要是能拋開一切多餘的責任,那該多好!」冬司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人從一出生,就注定背負一些責任。而越是被期待和被“投資”,就背負越多的“債”。
不管前世今生,冬司同樣明白這種道理,卻依然為此困惑。
最不喜歡的還是“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種道理。家族裡天賦低到不適合當忍者的人,就是冬司最羨慕的。
今天,他又一次在死亡的邊沿走了一遭。
「活著,多餘的責任和本分的責任自然會混淆。」那智是大智若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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