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帶女孩回家,所以她們感到好奇。”陸景驍解釋。
第一次?
陸景驍都快二十五的人了,難道自己還是他第一個女朋友不成?
不應該吧……
“在想什麼?”陸景驍側頭問她。
“哦,沒什麼。”
管家走過來,瞧了一眼陸景驍身邊的女孩,又對著陸景驍道“鄭老板來了,在茶室等。”
陸景驍頷首,領著林予笙一路到了茶室。
推開門。
裡麵茶桌前坐著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人。
他瞧見陸景驍,連忙起身,“陸總來了?”
陸景驍拉開椅子讓林予笙坐下,又對著鄭春生道“鄭老板不用客氣,坐吧。”
鄭春生看著陸景驍,感覺怪怪的。
從前向來冷著臉的人今天居然從內到外透著一股子的熱情和祥和?
還喊他鄭老板?
鄭老板受寵若驚地坐下,抬頭就稀罕地瞧見陸景驍竟然衝著他笑,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
這位爺今天是被奪魂了嗎?
鄭春生拿起茶杯喝口茶準備壓壓驚。
陸景驍指著林予笙煞有其事地介紹道“鄭老板,這是我女朋友。”
“噗嗤!”
鄭春生茶噴了出來。
“咳咳咳——”他連著咳了好幾聲。
陸景驍居然也會談朋友?還一談就是個這麼小的?
陸景驍沒給他反應的時間,讓林予笙拿出花瓶和玉鐲,“鄭老板,我女朋友有兩件十分珍貴的藏品想出手,您看看,這兩樣東西,多少錢合適?”
鄭春生愣了一下。
十分珍貴?
能從陸景驍嘴裡說出“十分珍貴”這樣的字眼,那想必是珍貴得不得了。
鄭春生連忙撈過花瓶來仔細端詳。
看著看著,鄭春生沉默了。
一個平平無奇的李朝花瓶罷了,收藏價值一般般,讓人生不出一絲收購的興趣。
放到市場上,大概也就萬吧。
“恕我直言,陸總,這個花瓶……”
不等他說完,陸景驍又說道“對了,鄭老板,我忽然想起來,上個月我收到了一幅清水大師的畫,你也知道,我平時不喜歡收藏這些玩意,要不你收走?”
鄭春生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清……清水大師?”
清水大師聞名遐邇,他的畫從來有市無價。
鄭春生這輩子都沒見過清水大師的一幅真跡。
陸景驍喝了一口茶,補充,“是《山河圖》。”
“山河圖?!”鄭春生拍著桌子站起來,嚇了林予笙一跳。
“那可是清水大師最有名的作品!”
鄭春生很激動。
“快!”
他迫不及待了,兩眼放光,神采奕奕,“快給我看看!”
“不著急。”陸景驍很淡定,指了指他手裡的花瓶,“鄭老板先看完花瓶和玉鐲再說,要是這一次價格合適,下次我便約你來看《山河圖》。”
鄭春生一愣。
呃……
這是話裡有話啊?
鄭春生坐下來,眼珠子轉了轉,瞬間就頓悟了。
“是是是,還是先把手上的東西看完再說。”
他拿出放大鏡仔細瞧著這個平平無奇的花瓶,每隔一秒,臉上的肌肉就抽動一下,十分誇張。
“林小姐!”鄭春生忽然十分激動地看向林予笙。
林予笙被他嚇了一跳,“啊?怎麼了?”
“你這個花瓶價值連城啊!”
林予笙愣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