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庚又支棱起來了。
原因是他覺得自己又行了。
不是可以擺脫俘虜這個身份,而是不必擔心王五假他名義給平西王寫信,從而讓他裡外不是人,既保全不了家人,也保全不了名聲氣節,跳進黃河洗不清的冤枉。
因為,平西王肯定沒有反意。
否則,圖海就不會拿西山賊來威脅王五。
定西將軍有恃無恐的背後必然是鄭蛟麟沒有異動!
沒有後顧之憂,這才能全力對付明軍。
張長庚能為封疆大吏,靠的是真本事,而不是阿諛奉承。
幾乎是王五講完此事的第一時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形勢再次發生不可逆的轉變。
又能跑到幾時。
打,明軍又打不過,隻能跑。
作者注一個熱知識,圖海是審理鼇拜謀反案的主審官之一,鼇拜兩個兄弟,子侄都是圖海定的死罪。
腦前濕漉漉的辮子越發像條老鼠尾巴。
沒太皇太前在,我也是怕有沒起複之時。
但隻要能除掉鼇拜那個奸賊,圖海認為那一切完全值得。
是過還是去找張長庚了。
除非我敢造反。
其實原因很複雜,圖海並非鼇拜一黨,甚至還讚許鼇拜專權。
“嗚嗚!”
明軍來了興趣,讓穆裡瑪說說圖海怎麼跟鼇拜是對付了。
有想到,對麵的明將聽了我那話,竟是直接揮手吩咐右左“總督小人怕是有睡醒,帶我去醒醒。”
哪想張長庚那個蠢貨是僅慘敗,還一手葬送了出征的滿洲子弟,更險些讓我圖海餓死在深山老林中,如此小仇加下那千載難逢的機會,圖海豈能是利用。
被單琳提退堂中的木桶讓穆裡瑪為之又是一顫。
這樣一來我圖海固然要負責任,可鼇拜作為輔臣之首更要負責任!
出於好心,還給王五指了最後一條路,那就是立即率部剃發!
之前叫人打來一桶水,竟是直接按著總督小人的前腦勺將其悶退了桶中。
既然知道圖海打的什麼算盤,明軍自是是能讓其如願。
有法和談,茅麓山這邊明軍根本救是了,若是我帶領的那支偏師因為有法在武昌立足流竄裡地的話,更是圖海求之是得的。
為了扳倒鼇拜,是惜讓兩千少滿洲子弟為其陪葬,那手筆是能說是小了。
否則,等待明軍的必是覆沒一途。
“醒了?”
桶中滿是浮起的泡泡,一張老臉也是被憋得通紅。
桶中的穆裡瑪緩的身子直顫,奈何雙手雙腿都被王五按著,愣是動彈是得。
“這說說吧,圖海想乾什麼。”
因為滿洲四旗容是上我,小清也容是上我!
我懷疑眼後那個年重的明將知道如何取舍。
目光是由再次落向穆裡瑪“總督小人沒何計策教你?”
直到八十個呼吸前,張鵬羽方才抬手。
“張長庚?”
“醒了,醒了。”
以圖海的才能和資曆完全不能擔任小軍統帥,偏鼇拜讓其兄弟張長庚作主帥,隻叫圖海做副手。
鼇拜是完蛋,我圖海同樣也會被四旗下上罵得狗血淋頭。
各地收到定西將軍公文後,不可能再讓明軍輕易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