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你罵什麼人啊!
王五來氣了,但有穆裡瑪在不好意思發作,等將穆裡瑪送到指定地點指定照顧後,立時凶相畢露,怒氣衝衝將還沒帶到住處的張長庚拽到了長江邊,喝問道“老東西,你剛才什麼意思?你是信不過長江還是信不過我!”
“”
張長庚看看長江,看看一臉凶惡模樣的王五,愣是不敢吭聲。
他怕對方一衝動再把自己給投江喂了魚。
見張長庚態度有所軟化,王五怒氣也少了些,微哼一聲“以後對我有意見你可以當麵提,但不能當麵罵,要知道你我今後一朝為官,又皆為少保心腹,若你我之間傷了和氣,如何報效少保,報效大清?”
王五這是在講道理。
不管伱張長庚願不願意,鼇拜在一天,他倆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誰讓你盟約效忠少保的。
但是,有必要指出一個事實。
“將來就算少保不在,你我也是難兄難弟,朝廷饒不了你,也饒不了我。”
“”
張長庚啞口無言。
一肚子委屈無處可訴。
這一點還真是要命。
鼇拜要被親政的皇帝收拾了,他張長庚作為鼇拜一黨怎麼可能不被牽連。
哪怕他是迫於無奈效忠鼇拜,也是效忠的。
皇帝眼中,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破局的辦法不是沒有,就是他現在就偷偷給尚未親政的小皇帝寫信說明這個情況。
問題是,這封信鐵定到不了小皇帝手中。
就算到了小皇帝手中,小皇帝也會認為你張長庚蛇鼠兩端,是個投機的兩麵派。
所以,沒解。
為何自古白紙黑字最嚇人,也最公正。
原因就在這裡。
隻張長庚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明賊”會用最低級的辦法對付他。
他可是封疆大吏!
手段高明些,心裡或許還能好受些。
現在,真的不服,也委屈。
一道破盟書就逼得他無所是從,太憋屈了。
“我知你疑我非真心降清,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清的敵人不是我,而是那邊。”
王五指了指西南方向,然後很認真的問張長庚“總督大人以為平西王一旦起兵,這大清的江山能保住麼?”
張長庚依舊沒吭聲,但兩隻耳朵還是微微動了那麼一動。
這個問題真不好說。
就滿洲八旗兵那廢物的樣子,你說吳三桂麾下十萬能征戰善的鐵騎打不過八旗,有點自欺欺人。
你要說最後這點明軍能打,可他們連吳三桂的“附從軍”四川綠營都打不過!
因此思路很好理——吳三桂真敢反,這天下必定不會屬愛新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