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線?什麼意思?”
牛萬程一臉疑問。
齊副將又看了眼信中所說,肯定道“就是官道的意思。”
“官道?”
牛萬程怔了一怔,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齊副將,“你是說姓王的讓我堂堂大清湖北總兵幫他破壞我大清湖北的官道?”
“嗯嗯。”
齊副將的兩個“嗯”,一個比一個語氣重。
“姥姥!”
牛萬程臉上的吃驚之色明顯重了幾分,呼吸也急促起來,顯然心中有一萬句臟話要飆,但可能是考慮到這樣做的後果不太好,因而還是強行忍住,之後搶過齊副將手中的密信看了又看。
臉色陰晴不定,目光也是無比陰險。
齊副將實在看不下去,不由提醒一句“大人,拿反了。”
“我知道。”
牛萬程並無臉紅,事實上除了他自個的名字外,他識不得幾個大字。
“嘩嘩”將密信團成一團,無比憤怒道“姓王的想乾什麼?我不是跟他說清楚了,他是他,我是我!他走他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總不能因為過去我幫過他,他就一直陰魂不散賴著我吧?我又不是他爹,事事都得聽他的!”
語氣透著極度的不滿。
如果姓王的這會就在他麵前,他不將姓王的打成豬頭就不姓牛了。
齊副將沒吭聲,主要是他不知道如何接總兵大人這話茬。
乍聽,好像沒錯。
可仔細一琢磨,壓根就沒一對的。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我胡說八道不成?”
牛萬程可能覺得沒意思,生了十幾個呼吸的悶氣後,取出火折子將團在手中的密信點燃。
待紙灰落下,方道“彆以為我不知道,前線現在缺柴缺糧缺物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恢複交通線,不然大軍就有覆沒危險。”
這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換言之,他牛萬程若是私底下幫叛軍破壞己方交通線,那他牛萬程就是大清的千古罪人。
這事,他可不能乾。
畢竟,康親王對他不錯。
大腿又足夠粗壯。
值得他牛萬程士為知己者死。
齊副將當然知道破壞交通線的後果,也知道牛旗不願意幫忙,但有必要將話挑明,低聲道“大人,五爺信中問你想不想當泰君,滿洲的那種。”
“什麼?”
牛萬程如遭雷劈,當場愣住,“信中有這話,在哪,我看看!”
齊副將指了指已經化為灰的密信。
牛萬程臉頰為之抽了好幾下,眉頭緊鎖,歎口氣道“老齊,我書讀的沒你多,你給我說說五爺究竟什麼意思。”
齊副將點了點頭,認真分析道“末將以為五爺讓咱們幫著破壞交通線,是從兩點出發。”
“哪兩點?”
牛萬程有點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齊副將忙道“第一點,就是讓咱們的大軍繼續凍著、餓著。”
牛萬程擺了擺手“這一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