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查理九世》這套兒童文學作品,如今的我可以算是知之甚少。
殘缺的記憶並不包括dodo冒險隊之前的冒險,我最多也就記個冊名和部分名場麵。
〔ps:可能會有部分寶子沒看過原作,考慮到這點,我還是決定花點篇幅講解一下。〕
通過墨多多口述,我了解到他們已尋得了兩張黃金地圖。這些地圖是通往傳說中“諾亞方舟”的關鍵,據說集齊四份地圖便能在第五次人類滅亡之時存活。
亞瑟向孩子們解釋過,據他了解,全球共有一百張黃金地圖,其中幾份就散落在大西洋裡,送給他們的這張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亞瑟還提到,集齊四份黃金地圖和四份秘境珍寶,便可以獲得前往浮空城的機會,據說那裡是世界冒險協會的總部。
講到這,多多的臉上洋溢起興奮的笑容,雙手在空中揮舞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所以我們dodo冒險隊做出了決定,一定要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終有一天我們能夠抵達那傳說中的浮空城!”
“嗯,那我就預祝你們早日實現這個宏偉的目標吧,小勇者。”
我應景地送上海豹式鼓掌,以此彌補表情語氣上的情感不達標。
雖說是充滿孩子氣的演講,但不可否認他們已經完成了近半的要求,光是一張地圖的獲取難度恐怕就非常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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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過神,觀景台已是獨屬於我和墨多多二人的秘密空間。
我欲回頭尋人,隔著層玻璃門,金發少年坐於工作台前繼續處理公務。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查理在書架附近徘徊,而後者可能正在尋找自己的“罪證”。
看到我們交談得如此融洽,亞瑟也決定將這片空間讓給“久彆重逢”的兩位年輕人。
——僅是胡編亂造瞎猜的理由,我可不敢保證自己能讀懂他多少心思。
船王心,海底針。
在隨後的閒聊中,我將話題引向他們冒險的經曆,使套話的技巧悄無聲息地融入對話。
dodo冒險隊隊員都是育林小學四年二班的學生,曾被多多戲稱為“外星小狗”的查理反而是團隊裡領隊一般的存在。
和原作裡與某柯相撞的“萬年小學生”設定不同,經由過去10冊書的冒險,四年級的大小蘿卜頭們隻要過了這個暑假,升上五年級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依稀有點印象,越到後麵的冒險難度越大,也不再隻是前期的小打小鬨。涉及的人物背景更複雜,要解決的事件也一件比一件離譜。
按這速度,等他們成功登上浮空城,恐怕也得差不多兩年後了吧?
我低眉思索,漫不經心估算著時間。隻要不出大差錯,那時的我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節奏……
不能說是如“躲瘟神”那般刻意避開,畢竟他們還沒有達到令人避之不及的“死神小學生”的地步。
我們之間的關係,保持在相對陌生的友人層麵,對我來說便已足夠。
但11冊和12冊的情節安排過於緊湊,幾乎連貫在一起。我大概逃不過命運安排的“友情參演”劇本,隻求能出演一個確保性命無憂的龍套角色。
我倚靠在欄杆上,目光遠眺著天際,將這話題隨意發散“一百份黃金地圖,如果按照每隊四份來分配,那麼最多也隻能允許25支冒險隊伍登上諾亞方舟。”
天空萬裡無雲,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眼,我不自覺抬起手遮擋視線,語氣帶著與平靜心境截然不同的憂慮"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當人類的末日降臨,我恐怕也難以幸免吧?"
“這樣一想,我去過最遠的地方、也算得上唯一出遠門的地方,其實就是這片大海,但依舊隻被允許在船上這方天地活動呢。”
海風徐徐吹來,像是在抗議我的不識好歹,碎發不由在以作遮擋的指縫間紛飛,癢意與心底莫名泛起的苦澀漣漪逐漸同頻。
“冒險家…‘破迷者’,是這麼稱呼你們的,對嗎?可以去不同的地方探險,聽著挺酷的。”
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心想小男生應該挺喜歡彆人如此誇讚,可身邊的家夥接話的語氣卻過分急切“不,不是這樣的!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我保證會帶你、還有亞瑟一起登上那艘船!”
“我們不是朋友嗎!”
他的語氣過分堅定,將原本的疑問句轉變成了不容置疑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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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天真回答。
我不禁啞然失笑。
即便雙眼被遮擋,憑借想象,我依舊能在腦海中清晰地勾勒出多多據理力爭時,那因急切而染上緋紅的雙頰。
我忍不住起了逗弄小孩的心思,好似隨意拋出問題“但你還有其他親人和家屬不是嗎?‘門票’的名額真的能帶那麼多人嗎?”
“那我們就再多掙一份‘門票’!”男孩不假思索地回答,像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如同天方夜譚,“沒有被決定結果的事,怎麼能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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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姐姐你難道認為,自己是會被我們輕易放棄的存在嗎?”
“……”
一時不知如何回複。
我也不至於低情商到點頭稱是,即便這就是我的“真心話”。
本就隻是一句詢問態度的調戲,結果被小孩子的一腔熱血給反殺回來。
是因為他還處於藏不住事的年紀嗎?
風水輪流轉,如今我成了這句調侃的施法對象,男孩沸騰的熱血將“冷血動物”架在火上炙烤。
我心中閃過無數個潑冷水的回答,在客觀存在的現實與理智麵前,一腔孤勇的衝動和感性很難占據上風。
我試圖尋找一個合適的回答,但話語就這麼都被堵在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