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濤指著項海瀾嘟囔,“她紮我,我腿疼。”
項海瀾笑眯眯地回了一句,“鄭同誌,你表弟不但傻,腦袋還進了真菌,都出現幻覺了。”
紮你?小小一把刮眉刀,誰看見了?
留下表兄弟目光複雜地注視著一對“壁人”離開。
“壁人”之一走到項家門口才開口問出疑惑,“你剛才怎麼不揭穿他倆?”
“你是不是傻?你說的沒人信,難道我說的就有人信了?沒有證人,就算鬨到上麵去也是來回扯皮,能動手就彆吵吵,累挺。”
金熠黑眸盯著項海瀾半晌,仿佛第一次認識她。
項海瀾衝他呲了呲牙。
奇跡啊,金熠竟然笑了,俊臉冰雪消融,明亮極了。
濕漉漉的頭發,濕漉漉的眼睛,金小狗這會是隻落湯小狗,項海瀾想起來還沒跟小狗道謝呢。
要不是他出手,自己暈得那麼“及時”,殺千刀的傻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呢,那就真麻煩了。
“謝謝你,我會報答你的。”項海瀾由衷道。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切,你還怪不客氣的。
心情不佳,她沒功夫閒聊,回屋隨便找了件衣服換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金熠,把人打發走。
項海瀾從火車上翻出一瓶碘伏,把頭上的傷處理了,幸虧傷口不長,不用縫針,洗頭時避著點應該很快能恢複。
生日遇到這種糟心事,穿紅色不但沒轉運,還帶來了壞運氣。項海瀾難免有些窩火。
鄉村生活看似平淡,但也有躲不過的劫。
最後一次昏迷過於蹊蹺,她不認為自己能躲過這一劫,尤其今天的日子特殊,仿佛有一雙名叫劇情或者前世命運的手在翻雲覆雨。命運的慣性想要把她拉進前世的既定軌道。
命運的敘事太宏大,先放一邊,那倆王八羔子她絕不會放過。
勘探個毛線?這倆人今天來紅旗大隊要不是衝著她來的,她倒過來走。
雖然犯罪未遂,往小了說這是侮辱罪,再嚴重點就是強奸,以現在判刑的嚴苛程度,甭管陶濤這傻子是不是限製行為能力人,還有他表哥那個教唆犯,最少也得丟半條命。
人前不好動手,人後嗎……
還有陶家那倆老的,為老不尊,為了個蠢兒子,禍害良家婦女,以為在站官城這一畝三分地無法無天沒人管,那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王法。
現在報複太明顯。項海瀾憋著一口氣,把手裡換下來的濕衣服擰成了麻花。
我等得起,你們千萬彆提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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