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啊,壞菜了。小金他爸涉及的問題很嚴重,罪名是通敵,一直被秘密收押,按照現在禍及三代的處罰力度,小金這輩子是啥也彆想了,下一代八成也會受影響。
你問我咋知道的?
小金剛來咱們大隊那會兒,上麵領導專門叫了我和老楊支書過去,要求對小金重點盯防,盯了好幾年,也就是最近這三年,咱們漢達換了新領導,才放鬆下來。”
項海瀾白慘慘的臉恰如其分地露出驚容。
原來這就是金熠欲言又止的內情,攤上曆史問題,就算被冤枉,想要翻案也很難,後世直到九十年代還有許多蒙冤的人等著昭雪。
王春花也知道這回事,跟著頭疼,“這樣的人一般咱不能找,人再好都不能找。”
一般不能找,二般可不可以找?不找他,他們家海瀾生不如死。
全家人愁眉苦臉,胡亂對付口飯,心不在焉地去上工。兩個小孩也愁,跟著連坐,早飯沒吃好。
還是姑姑給力,“沒分出去”的小麻花,全都進了倆吃貨的肚子。
人在無助的時候格外願意寄希望於算命。
喂了一上午豬,午休回來的王春花提議,“遠的咱也管不著,命比什麼都重要,他爸,還是找白老七算算吧。”
項海瀾聰明地閉嘴,她不能太活躍,容易引人懷疑,乖乖扮演病人,等家人做決定就好了。
項大誠承認自己是有事現燒香那種,純信鬼啊,神啊,倒未必,就是花錢買心安。
同理,老說女兒被狐仙看上,也就是一套說辭而已,小女兒突然變得靈透,他內心其實是不安的,想用這套說辭說服自己,說多了假的也成真的。
但發生在女兒身上的一件又一件事都太過蹊蹺,活了五十多年像白活了一樣,哎,頭拱地想也想不明白。
還是找大仙吧。
運動沒結束,大仙也得老實上工。鋤了一下午草,白老七累得快走不動道了,急需一根煙來提提神。
項大誠把人叫住,“老七,你來告訴我,是我眼睛花了嗎?中間那壟是草,還是豆秧子?”
白老七麵不改色,“你眼花了,那是豆秧子。”
有小年輕起哄,“大仙今天下地之前沒請神吧?哪塊草高都分不清楚,你家白仙人是不是離家出走啦?”
“還在呢,我家仙兒告訴我,你家的墳頭草最高。”
也就是這些年整頓,讓這幫臭小子沒大沒小的,白老七暗暗把嘴賤的幾個記在了心裡。
“上工不積極,下工還不積極,你們想翻天怎麼地?都給我滾!”老項發威,把人攆走。
隻留白老七一個在地裡返工,他負責監工。
“彆停,我念兩個生辰八字,你幫我算算姻緣。”老項容易嗎,找人批八字弄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為了不讓人抓把柄,他連字條都不寫,直接把金熠和女兒的八字背了出來,知青檔案就在隊部,生辰已經問過了,很容易弄來小金的八字。
白老七頭都沒抬,一邊鋤草,一邊犯嘀咕,項家小丫頭都快把他飯碗搶了,她說她爸會來找他測八字,這才一天功夫真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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