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叔嘴角浮現出一抹帶著笑意的神情,雖說看起來十分疲憊,但那笑容讓人感到無比踏實。
天漸漸亮了。
我們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緊張與期待。狄叔清了清嗓子,開始揭示那隱藏在重重迷霧背後的真相。
“實際上,那些所謂的幽靈鬼怪,根本不是真正的鬼魂。”狄叔深吸一口氣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嚴肅,仿佛這真相沉重得足以將他壓垮。
我驚得嘴巴張得極大,眼珠都快瞪出來了“什麼?那是什麼?”我這一聲在這安靜得可怕的地方格外刺耳。
狄叔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那是被一種極其邪惡的法術控製住的不幸亡靈,被困在這古寺之中,連重新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那些亡靈在世之時,或許都是本分的百姓,過著平凡的日子,結果卻被這邪惡的法術所迫害,死後都不得安寧,在這黑暗的角落痛苦地飄蕩掙紮。”
聽到這裡,我嚇得頭發都快豎立起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些不幸靈魂淒慘的模樣,似乎都能聽到他們悲慘的哭號聲。
“那這古寺究竟有何玄機?”我急切地問道。
狄叔環顧四周,那陳舊的牆皮脫落得所剩無幾,殘破不堪的佛像在陰影中沉默不語,仿佛都在訴說著過去的悲慘遭遇。
他緩緩說道“這座古寺,乃是洛陽城主張錦那個黑暗組織的巢穴,他們在此進行那些罪惡的法術試驗,妄圖獲取強大的力量。
那些被控製的亡靈,便是他們肆意妄為的犧牲品。他們為了自身的貪婪和掌控權力的欲望,無所不為,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生命,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我聽得目瞪口呆,心中既憤怒又難受。憤怒於那些人的喪心病狂,良心泯滅;難受於那些無辜之人的悲慘遭遇。
“那幕後作惡的張錦該殺!”我把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甲幾乎要摳破手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狄叔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整理那紛亂的思緒,然後才說“這個洛陽城的城主張錦,表麵上道貌岸然,實則陰險狡詐。他偽裝得正直善良,背地裡卻儘乾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不過好在我們已經收集了足夠的證據,他插翅難逃。”
古寺四周,彌漫著令人心悸的寂靜,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突然,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靜謐,宛如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泛起層層漣漪。
沒想到,來者竟是洛陽城主張錦,他趾高氣昂地帶著十幾名親衛,氣勢洶洶地出現在古寺的大殿中。
城主張錦身著華麗的錦袍,腰間佩帶著鑲嵌寶石的長劍,那不可一世的神態,仿佛他就是這世間的主宰。
而他身後的親衛們個個身強力壯,手持利刃,目光凶狠,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狄叔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如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決和果敢。
幾乎是在瞬間,他毫不猶豫地拉著我,身形如閃電般一閃,迅速躲到了一根巨大而粗壯的柱子後麵。
這根柱子曆經歲月的洗禮,表麵已略顯斑駁,但此刻卻成為了我們絕佳的掩護。
城主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那原本傲慢的神情中,多了幾分警惕,那雙狡黠的眼睛開始不安分地四處張望。
他的目光如同銳利的鷹隼,試圖捕捉到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狄叔猛地從柱子後麵衝了出來。
他的動作迅猛而決然,猶如出山的猛虎,直逼城主張錦而去。狄叔的衣衫在風中烈烈作響,他的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帶著無畏的勇氣和堅定的決心。
城主的親衛們大驚失色,他們的臉上瞬間被慌亂和恐懼所占據。隻見他們手忙腳亂地紛紛拔刀相向,口中還大聲叫嚷著,試圖以此來掩蓋內心的恐懼。
“哈哈!狄仁傑,我早就知道你進了古寺,要壞我的大事。我在古寺裡安排了許多機關,也奈何不了你,現在,我可留你不得!”城主怒目圓睜,惡狠狠地說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帶著無儘的怨恨和決絕。
城主張錦朝那些親衛一揮手,歇斯底裡地喊道“殺了他!”他的聲音近乎咆哮,仿佛要將狄叔瞬間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