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頓時大喜。
“好,我還當真知道這樣的一個人!”
“姑娘且等著,我馬上去將人給你帶回來!”
說完,便唯恐落於人似的,疾步而去。
那男子瞬間便跑的沒影了,周遭的百姓見狀忍不住開始打趣道。
“這陳泰真是見著銀子的影子便往上撲。”
“那是當然,這可是一百兩,今日這事若是真的,我也得讓家中的婆娘孩子們都出去替這小娘子尋病人!”
“哈哈,這陳泰隻身一人,為了替那紅袖招的雙雙姑娘贖身,他自然是什麼都敢做的!”
“可你拖家帶口的,就不怕這小娘子將人治死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跟著背上官司?”
“倒也是這個理,那我便再看看再說……”
一片議論聲中,街上已經開始熙熙攘攘,越發熱鬨了起來。
宋晚支的這攤子前圍的人自然也越來越多。
實在是這般好看的姑娘做出這般怪異的舉動,以及那一排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銀子,很難不惹人注目。
而這圍觀的人一多,很快便有人認出了宋晚的身份。
“這不是寧遠侯府那位剛和離出府的裴少夫人嘛!”
“寧遠侯府?可是剛立下戰功,馬上便要迎娶郡主進門的那位?”
“正是!”
“原來如此,難怪這小娘子做出這樣怪異的舉動來,怕是這和離之事非她所願,受了什麼刺激呢!”
宋晚聽著周遭的議論紛紛,隻繼續穩穩的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耐心的等著方才說去尋人的那個男子。
至於眾人口中的郡主,她自然知道是誰。
這半個月寧遠侯府發生的事,綠蘿都會打聽回來告訴她。
原本綠蘿的初衷,隻是想看看她們走後,侯府的窘迫模樣,好出口惡氣。
直到有一天,宮中傳了太後懿旨出來。
不僅將原本的賜婚聖旨從平妻改為正妻,還以沈嘉和當初為天齊和親漠北,是天齊有功之臣的由頭,封她為郡主。
封號嘉寧。
看來……那位太後,倒是真的看中沈嘉和的。
回江家的這半個月,江正與柳氏待她極好,她不是沒有想過要替他們那被逼死的女兒報仇。
隻是她也知道,如今……還不是時候。
即便她手中握著侯府的把柄,但侯府有太後這座靠山,她貿然行動,或許反而會害了自己,累及江家。
……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就在看熱鬨的人漸漸覺著沒趣,準備散去時。
方才離開的那個叫陳泰的男子,終於回來了。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人,抬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形容憔悴的病人。
陳泰見宋晚還在,不自覺的長舒了一口氣,立刻便帶著人擠到了前方,讓人將那病人放了下來後,朝宋晚道。
“姑娘,我將人帶來了。”
“這位大哥叫董大,前些日子不知為何忽然開始頭暈,頭痛、嘔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