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宋晚已然來到了攝政王府。
朝君九宸見過禮後,她便在一旁落坐,迫不及待的問起了自己最為擔心的問題。
“王爺,不知那“瑤罌”的事,您查的如何了?”
君九宸仿佛早已預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沒有猶豫的開口道。
“已然有些眉目了,而且,這東西的來處……你應當也再熟悉不過。”
宋晚聞言一愣。
“我?”
君九宸隨即點了點頭,緩緩說出了三個字。
“沈嘉和。”
聽到沈嘉和三個字,宋晚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怎會是她?”
君九宸抬手拿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你彆忘了,她當初可是被裴清言自漠北戰場上“救”回來的,誰知道她在漠北的那三年,發生了什麼?如今做出這樣的事,也不算奇怪。”
“她自嫁入侯府後,便將寧遠侯府在城西的那家名為醉仙樓的酒樓推出了一種名為浮生醉的酒,號稱那酒有“解憂”以及緩解疼痛之效,還賣出了一百兩銀子一壺的高價,不過借著她這郡主的名號,倒真有那想巴結太後之人願意送個順水人情。”
“誰知那酒竟然當真有些妙處,漸漸便在京中權貴中打出了一絲名聲。”
宋晚聞言有些詫異。
“難道那酒中便摻了瑤罌?”
“可即便這一百兩銀子勸退了大部分的普通百姓,但這酒當真打出名聲後,願意前來一試的人想來也不在少數,她如此大張旗鼓的使用漠北禁藥,就不怕人多了會什麼紕漏,被人察覺嗎?”
君九宸聞言將手中的茶盞放回桌上,繼續解釋道。
“自然不是。”
“那酒不過是摻了些五石散,又加了一些特殊的藥材,的確有些鎮痛與使人精神愉悅之效。”
“這五石散雖然有些不易得,但在上京倒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東西,便是被人發現,也不會有什麼。”
“那些讓她使用瑤罌的,都是她精心篩選過的。”
他原本就覺得沈嘉和在漠北出現的時機有些湊巧。
方忠倒也罷了,可蘇子堯剛來上京不久,一直是由沈嘉和代替太後在上京安置,能在這般短的時間內搭上蘇子堯,又同漠北有淵源的,隻有她。
是以那日在文淵閣得知這漠北禁藥出現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她。
這才在短短幾日間便將事情查了清楚。
宋晚此時卻也想到了什麼。
“王爺如此說,民女倒是也想起一件事情。”
“先前民女在寧遠侯府時,曾意外探到過她的脈象,她腹中那個孩子的月份明顯與她同寧遠侯府說的不相符。”
“她既甘願冒此風險,要麼是有利可圖,要麼便是有什麼把柄握在漠北人手中,但這可是叛國的大罪,她若不是心甘情願,如今她又有太後做依仗,大可臨時反水,向太後投誠……可她已然做了,那便隻能是有利可圖。”
“王爺看,會不會她腹中的孩子,其實是漠北王的?”
君九宸對於不確定的事,從來是不願輕易先下結論的,隻道。
“是也好,不是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