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男一女兩人心懷鬼胎,小心翼翼地快步走著。
因為已經成功得手,兩人的步伐都都顯得非常地急促而輕快。
走著走著,突然,女人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下子狼狽地摔倒了。
男人猝不及防,跟著重重地摔倒在了女人身上。
辛鑫和楚婉楓緊張得幾乎都不能正常呼吸了。
好在男人手中的嬰兒剛好落在女人的身體外麵,這才幸運地沒有被兩人壓到。
男人罵罵咧咧地爬了起來,女人也慌慌張張地跟著爬了起來。
他們腳步匆匆地快速出了醫院,走出醫院後,來到醫院門口不遠處路邊一輛破舊不堪的麵包車旁。
這輛破舊的麵包車車身漆麵斑駁脫落,露出了裡麵鏽跡斑斑的金屬外殼。
原本白色的車漆已被歲月和風雨侵蝕得泛黃,多處還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劃痕和磕碰的凹痕。
車窗玻璃臟兮兮的,模糊不清,許久未曾擦拭。
車頂上的行李架也已損壞,歪歪斜斜地耷拉著。
車頭的大燈有一個已經破碎,另一個也昏暗無光。保險杠鬆鬆垮垮,似乎隨時都會掉落。
車輪的輪轂生鏽磨損,輪胎上的花紋幾乎被磨平,看上去乾癟無力。
車內更是一片狼藉,座椅的皮套磨損破裂,露出裡麵泛黃的海綿。
儀表盤上的指針和數字模糊不清,中控台堆滿了雜物。
從遠處看去,這輛麵包車就像一個風燭殘年、苟延殘喘的老者,隨時都可能散架。
車門像是早就準備好一般,兩人來到了車前到時候,一下子就迅速打開,兩人一前一後慌不擇路地上了車。
辛鑫和楚婉楓心急如焚地急忙飄入車中。
車子狹小逼仄,後麵僅僅隻有三個位子,後麵其他位子,全都被撤除。
整個麵包車所有後麵的窗子,全都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油漆,黑漆漆的,根本無法看見外麵一絲一毫的景象。
後麵大片空曠的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六個孩子。
有男有女,其中男孩居多,顯然都被喂了藥。藥物的作用讓他們都深深地陷入沉睡之中,對外界毫無知覺。
車裡的空間,實在是太過狹小了。
辛鑫和楚婉楓滿心的不情願,貼著那一男一女。
但是,女兒還在那個男人手中。
這個時候,男人一上車,就極其隨意地將他們的女兒,往車子後麵的空間一放。
他的動作漫不經心,粗暴無比,如同放一個毫無價值的物品一般粗魯。
楚婉楓再也無法忍耐。
她在空中飄著,手緊緊拉著她丈夫的手,去了車子的後麵,飄在女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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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嬰兒被這般隨意地丟在地上,隨即向旁邊滾落。
這個時候,藍田有所感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朝著兩人看了過來。
小嬰兒的眼神懵懂不清,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但是,藍田強大的神識,讓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朝著楚婉楓,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
“媽媽,快點來救我!”
楚婉楓完全看懂啦!
看到這裡,楚婉楓再也忍不住,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臉頰就流淌了下去。
她生怕自己驚動了這些喪心病狂的人販子,急忙用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的手,一下子竟然從自己的嘴巴之中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楚婉楓驚訝得甚至都忘記了繼續難過,整個人呆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難以置信。
辛鑫看到這些,也有些驚訝地緩緩低頭看著他自己那透明的雙手,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接著,他若有所思地,慢慢地轉頭看向後麵。
從他的視角,可以清晰地看見,這些孩子年齡都不算大。
大部分孩子衣著整齊,甚至有些顯得華貴。
然而現在,他們卻全都一動不動地陷入昏迷之中。
╥╯╰╥
“貴哥,紅姐,搞定啦?”
車上年輕的男子滿臉諂媚地問道,那副討好的神情,仿佛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女人看起來實在顯得太過興奮了。
她的臉漲得通紅,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她忍不住了,大聲地答道,
“哈哈,哈哈,這破天的富貴。終於,終於,落到我女兒頭上啦!”
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興奮,而變得尖銳刺耳。
年輕人再次獻媚道,
“恭喜貴哥,恭喜紅姐,以後你們的寶貝,必定在富貴窩中,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享儘人間榮華富貴!”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阿諛奉承。
這個時候,前麵的司機也忙不迭地轉回頭來,滿臉堆笑地獻媚上前,恭喜這一男一女。
麵包車中,頓時彌漫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貪婪和得意的笑容。
女人愈發得意起來。
“柳棲啊,這個笨蛋柳家小姐,真是個大好人啊!竟然給我,了這麼一個潑天富貴的機會啊!哈哈,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家啦。”
她的笑聲在狹小的車廂內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那是,那是。紅姐。這辛家,在京城那可都是頂天的豪門啊。平時咱們在網頁上,搜都不一定能搜得到什麼消息。要不是柳棲,你們的玉兒,怎麼可能在這種頂級富豪之家長大啊!以後,潑天的富貴,可就等著貴哥,紅姐啦。等孩子大了,你們找個機會和孩子一說開。你們是他們的親生父母,怎麼可能不認你們啊!”
年輕人獻媚得繼續說著,那副巴結的模樣讓人感到十分厭惡。
男人轉頭,神色狐疑地看了一眼後麵的孩子。
他總覺得,現在,似乎有人在暗中緊緊地盯著他們看,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讓他脊背發涼。
馬長貴一向是個多疑且極其謹慎的性格。
此刻,他微微皺起眉頭,兩條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同時目光不停地在車內外掃來掃去,還時不時緊張地回頭張望。
“勇叔啊,快點,開車。葉紅,小馬,趕緊著。我們得儘快趕去南省。這次啊,貨源充足,咱們自己的岜山村,和隔壁的烏石村那邊,早就眼巴巴地等急了。”
他一邊急切地說著,一邊不停地搓著雙手,顯得焦慮萬分,話語中帶著急促的呼氣聲,腳也不停地跺著地麵。
葉紅聽了,撇了撇嘴,雙手抱在胸前,用力地甩了一下頭,臉上顯出有些不耐煩的神情,提高音量說道
“老馬,為啥回南石啊?我可不想回去。這次,咱們將這些貨,全部賣去東省不好嗎?那裡人有錢,出價高。”
她的聲音尖銳且帶著不滿的哼哧聲,身體還煩躁地扭動了一下。
年輕人也跟著附和,他急得用腳在車子的地麵上搓,車子的地麵上有些雜草,他腳下的雜草被搓得七彎八翹,另一隻手不停地撓著頭,
“是啊,馬哥,紅姐說得對啊。東省人有錢,出價高。咱們去東省能賺更多的錢呢。”
他的聲音急促又帶著急切的喘息。
馬長貴堅定地搖頭,身子向前傾,一隻手在空中用力地揮了揮,另一隻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我有預感。這次,咱們若是去東省,肯定不會順利。你們都知道,最近打擊得那麼嚴。這次,要不是柳棲給我們電話?我們都不會出來冒險。”
說完,他眼神凝重地看向遠方,話語中帶著深深的憂慮和無奈的歎息聲,肩膀也隨之耷拉了下來。
他緩緩轉頭看著葉紅,和馬峰,目光中帶著嚴肅與深沉,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如今,柳家早就隱退。咱們啊,他們估計是不會再用了。這次,我看,也隻是柳棲個人下單。若是我們出事了,柳家可不會,出手救我們啦。”
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憂慮,眉頭緊鎖,額頭上的皺紋愈發深刻。
馬長貴說道這裡長歎一聲,那歎息聲包含了無儘的滄桑與無奈,
“主家靠不住啦!我們啊,以後還是要自己小心點。這些年賺得錢,也夠我們生活。這一次,我們既然出來了,就順便搞了一些貨源。我看,就是老家附近出吧。南石,咱們那裡,不怕。”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透露出內心的不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惶恐。
馬峰,就是車後麵的年輕人,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
“這可怎麼辦?”
葉紅,原本就緊繃的臉此刻更加陰沉,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咬牙切齒地說道
“難道就這麼完了?”
還有前麵的司機馬勇,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一臉凝重,沉默不語。
主家早就隱退了!
馬哥說得對,聽馬哥的沒錯。
馬峰低著頭,緊握著拳頭,葉紅眼神呆滯,望著窗外,馬勇則抿著嘴唇,專注地開著車。
三人都沉浸在這沉重的氛圍中,許久都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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