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鑫正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裡,手中的鋼筆無意識地轉動著。
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他接起電話,聽到管家說起辛田已經沒事了,她自己能夠獨當一麵、自立起來了。
瞬間,辛鑫的臉色陰沉下來,眉頭緊緊皺起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手中的鋼筆被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你說什麼?辛田自己立起來了?那你是乾什麼吃的?”
辛鑫怒不可遏,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電話那頭響起。
他對著管家就是一頓痛罵,那罵聲之激烈,言辭之犀利,就像洶湧的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
“你拿著我的錢,卻連我的女兒都照顧不好!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親生女兒!”
辛鑫一邊罵著,一邊揮舞著手臂,管家要是站在他麵前,他會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要知道,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辛鑫的心裡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作為父親,或許在某些時候表現出了不在意的樣子,可這並不代表他能容忍一個外人,特彆是拿著他支付的薪水、承擔著照顧女兒責任的管家,如此疏忽大意,把女兒照顧得如此不周到。
這對他而言,簡直是無法接受的事情,就像在他的心頭狠狠地紮了一刀。
電話那頭的管家,在聽到辛鑫那如狂風暴雨般的怒罵聲後,身體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至全身,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被恐懼所籠罩。
他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如同一張白紙般煞白,毫無一絲血色。
那慘白的麵容,仿佛是被冰霜凍結了一般,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他緊緊地握著電話,那力度快要將電話捏碎。
他的手心裡全是汗水,濕漉漉的,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那些汗水,不僅僅是因為緊張,更是他內心恐懼與不安的外在表現。
此刻,管家的心裡啊,就像被人猛地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讓他後悔極了。
他在心裡不停地責怪自己我真不應該投機取巧啊!
當初怎麼就以為老爺和夫人不重視小姐,就可以忽略辛田呢?
那畢竟是老爺和夫人的親生女兒啊!
我真是太愚蠢了,太失策了!
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麵對老爺的怒火和自己的過錯。
“老板,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管家的聲音顫抖著,那顫抖中帶著深深的愧疚。每一個字都是從他的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悔恨與決心。
他希望老爺能夠聽到他的誠意,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彌補自己的過錯。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原本他以為那個被他有些怠慢的小姐不會這麼快就重新獲得重視,可誰能料到呢?
現在他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又何必當初去做那個惡人呢?
看來在這之後,他得好好盤算一下了。
他必須要竭儘全力去修複和小姐之間那已經出現裂痕的關係,得讓小姐看到他對她是全心全意地在服務,是真的關心她、在意她。
希望能以此來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挽回如今這糟糕的局麵。
因此,那電話剛一掛斷,管家就如同上緊了發條的機械人偶一般,瞬間開啟了極速模式。
隻見他腳下生風,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衝向二樓,接著便熱火朝天地忙碌起來,手腳並用、極為麻利地收拾著睡房。
那股子勁頭,像是在執行一項十萬火急的重大任務。
辛鑫聽了管家的話,怒氣稍稍平息了一些,但心中的擔憂卻沒有減少。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雙手揉著太陽穴,心中思緒萬千。
他不知道辛田到底經曆了什麼,突然一下子就變得正常了?
他也在反思自己,作為一個父親,是不是對女兒的關心太少了。
不過,親生女兒變得正常總是一件好事。
現在,辛珠已經變成了萬人嫌,連帶著辛家的名譽都受到影響。
看樣子,是時候宣布辛田是他的親生女兒。
再說彆墅之中,管家柳項進入房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床,因為辛田斬釘截鐵地表明,她表態,她堅決不要睡彆人睡過的床。
於是,管家毫不猶豫地將舊床撤下,換上了嶄新的床鋪,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迅速,一絲不苟地執行著辛田的要求。
此刻,辛田正安然地坐在餐桌上,微微垂下頭,全神貫注地享用著晚餐。
錢媽的手藝依舊是那般出神入化,每一道菜都猶如是從辛田的味蕾深處召喚而來。
那美妙的味道一如既往地契合她的口味,讓她吃得酣暢淋漓,那四溢的香氣更是引得她食欲大增,猶如一頭餓極了的小獸,儘情地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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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直沉浸在修煉精神力之中,辛田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神秘洞穴,饑餓感如影隨形,胃口更是好得出奇。
柳項則一臉複雜地凝視著辛田,眼睜睜地看著她將五盤葷菜、三盤素菜、兩盤點心、一碗麵條和一碗湯粉,被辛田風卷殘雲般地吃得一乾二淨。
吃完之後,她還意猶未儘地咂吧咂吧嘴巴,那模樣就像是一個還沒吃飽的孩子在渴望著更多的美食。
這一幕讓柳項在心中發出陣陣驚歎這究竟是何方神聖般的大胃王啊?
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他趕忙在心中默默記下,暗暗盤算著等會兒一定要去和廚房的工作人員千叮嚀萬囑咐,從現在起,每天的食材采購量必須大幅增加。
而且,他敏銳地察覺到錢媽燒的飯似乎格外合小姐的心意,於是在心中暗暗決定,以後就讓錢媽專門負責給小姐烹飪美食。
而辛田可不管柳項心中的那些小九九。
反正原主的父母還沒有回來,她也壓根不打算在今晚就麵對他們。
在她的心裡,這個世界的父母隻能說是勉強說得過去。
一想到這個世界中原主所遭受的那些憋屈和委屈,辛田心中就湧起一股難以平息的不平之氣,覺得實在是太不值了。
感情在這個家裡,原主一旦生了病、失去了價值,就不能被好好對待了嗎?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父母子女之間的感情啊,竟也得考量相互之間是否具有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