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啊!”
看著眾多粉紫色牡丹叢中那一株紫到發黑的墨紫牡丹,眾人均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讚歎之聲。
“都說洛陽牡丹甲天下,我覺得我們金陵的牡丹也不差嘛!”徐珩笑著說道。
“洛陽?”望舒聽見這兩個字,扭頭看向徐珩,“新城,你去過洛陽嗎?”
徐珩搖了搖頭“沒有呀,那麼遠,我怎麼會去過呢!我就是覺得金陵的牡丹就很美了,怎麼會還有更美的啊?多數是人們誇大了呢!”
望舒失望的回過頭,看著那株傲然於眾花的墨紫,口中輕輕說道“要是能親眼看看,就好了……”
“公主很想出宮嗎?”
望舒被輕輕的一聲問句驚醒,扭頭時,看見江知謹正站在自己身邊,眼睛也同樣注視著那朵墨紫,但是剛才的問句明顯是在問自己。
“嗯。”望舒收回了視線,但還是點了點頭,“外麵的樣子,書裡都有,可越是讀書,越是想要親眼去看一看。”
江知謹了然的笑了笑“會有那麼一天的,早就聽聞公主拜了國子監九經李善道為師,李九經是廬山白鹿洞書院的洞主,總不會拋下書院進宮授課吧?屆時,公主自能前往廬山進學,天大地大,總能親眼看看的。”
望舒看著江知謹,笑著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等我再長大些,總有機會的!”
看著又重新高興了起來的望舒,江知謹也笑了。
“公……公主……”兩人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略帶羞澀的熟悉聲音,“永嘉……公主!”
“陳傑!你來這裡乾嘛?”蕭文正看見死對頭,好像一隻小獅子似的立刻炸起了毛。
“要你管!”陳傑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江知謹上前將蕭文正拉了回來,禮貌的說道“陳二郎,今日是宮宴,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我也沒想犯。”陳傑嘟噥了一句,然後抬眼看向了望舒,“我是來找永嘉公主的。”
望舒聞言挑了挑眉,不過還是向前走了幾步,站定在陳傑麵前,笑著說道“你找我何事呀?”
陳傑看見望舒離自己這麼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覺得不對,又向前走了一步,還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紅著臉說道“上次無意冒犯了公主,但是一直也沒機會和公主道個歉,前幾日得了一個小玩意,覺得公主會喜歡,今日想著入宮能見著公主,就帶了來。這不是巧了麼,正好看見公主也在宮裡,就……希望公主喜歡。”
看著麵前語無倫次的陳傑,望舒有些驚訝,印象裡,這小子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嘛,怎麼此時竟像個傻小子似的,就知道傻笑了。望舒低頭看向陳傑遞過來的雙手,似乎是因為緊張還在微微顫抖,手中捧著一個芙蓉玉雕琢的小兔子,粉粉嫩嫩、晶瑩剔透的上等玉石,雕工也極好,小兔子胖乎乎圓潤潤的,可愛極了。
看著陳傑的手似乎越抖越厲害,好像手中的小兔子有多沉似的,望舒害怕他將這上好的物件一不小心給摔碎了,好心的接了過來,正要和他說些不用在意,以後不要再欺負人的話,結果誰知道陳傑竟然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我,很可怕麼?”望舒回頭看著眾人無奈的問道。
嚴菀、徐珩和李靜怡三人傻傻的搖了搖頭,她們也沒看明白,望舒有那麼可怕麼?竟然給那小子嚇的滿臉通紅,雙手顫抖的。
蕭文正也在邊兒上撓了撓頭“這小子是中了邪了吧?”
韓儼目中有些了然的神色,但因為和望舒還不熟,所以隻是看著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江知謹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走過去看了看望舒手裡的小兔子,點著頭說“倒是件難得的好物件,他既然這麼有誠意,公主收下就是。那天公主的一番’君子之過’的言論,估計他是聽進去了,也想當君子了吧。公主就當這是他的謝利吧,畢竟是公主一番話點醒了他不是!”
韓儼在一邊聽見好友如此瞎扯的話,差點兒沒樂出聲。
望舒卻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如此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江知謹一邊微笑著點頭,一邊不著痕跡的看了韓儼一眼,差點兒笑出聲的韓儼立刻扭頭看天,努力憋回了笑。
李靜怡幾個看陳傑走遠了,立刻圍了上來,幾個小姑娘看著望舒手裡粉粉嫩嫩的小玉兔,喜歡的你摸兩下我摸兩下的,望舒也喜歡這樣可愛的小玩意兒,幾個小腦袋頂在一起,連墨紫都不想看了。
“看見沒,小姑娘都喜歡可愛的物件兒,你平日裡也彆總是讀書練字,也想著逛逛街搜羅些這樣的,好送人啊!”韓儼撞了下江知謹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江知謹聞言立刻看向望舒,發現她們的注意力還沉浸在眼前的兔子身上,並沒有聽見韓儼的話,頓時鬆了口氣,扭頭瞪了韓儼一眼“你還是少說話吧!”
“永嘉,剛才那個叫陳傑的是誰啊?他乾嘛要送你這個?”嚴菀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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