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遂笑了笑,牽起望舒的小手,跟著她的步伐,一大兩小的三個身影朝著榮福殿緩緩而行。
“這幾日怎麼不見你的侍女?”李從慎好奇的問道,“連個給你擦汗的人都沒有,雖是天熱,可受了風還是不好。”
“二堂兄放心,永嘉身體可沒那麼弱!”望舒小臉紅撲撲的,看著可愛極了,“惠言和惠行被阿娘借走了,說是要幫著忙活阿婆壽宴的事兒,所以我把香雪留在了榮福殿,幫我看著阿婆不讓她吃涼物。晴雨如今也在習武,所以每日我練習弓馬時,就準了她在房中練習內功。”
“哈,你的丫頭們一個個的還都挺忙!”李從慎搖頭失笑,“不過伺候你才是她們最應該做的,一個小丫頭練什麼功啊!”
“小丫頭怎麼了!”望舒扭著小身子,隔著李景遂看向了李從慎,“晴雨想學武也是有她的道理的,她說以後要保護我的,就不能隻看著我練武,這才是好丫頭呢。”
李從慎挑了挑眉“也算她有些道理。不過也是你喜歡慣著她們,想要個會武的丫頭,堂兄回頭給你尋一個來就好了。”
“我才不要!”望舒努了努嘴,“人和人之間是看緣分的,晴雨和我有緣,我就喜歡她。”
“行吧,你的丫頭你說了算!”李從慎無奈的笑著說道。
李景遂看兩人之間斷完了官司,笑著問道“你們阿婆的生辰禮,你們都備好了嗎?”
李從慎笑著點了點頭“早備好了,您就放心吧,絕不會丟您的人!”
望舒扭頭衝他做了個鬼臉,才抬頭看著李景遂說“三叔父,我也備好了呢!阿婆自上次暈倒後,最近時常會犯頭風,我就給阿婆做了個抹額,阿婆一定會喜歡的!”
李景遂好奇的問道“親手做的啊?我們永嘉都會做女紅了啊?”
望舒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親手畫的圖樣,算是我親手做的嗎?”
李景遂咳嗽了一聲“怎麼不算呢!我們永嘉親手畫的樣子呢,必須算!”
聞言,望舒開心的點了點頭,嘴角也向上咧開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二堂兄準備了什麼啊?”望舒忽然想起了一旁的李從慎,好奇的看著他。
李從慎鄭重的清了清嗓子,驕傲的說道“《長風帖》,褚遂良的。怎麼樣?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尋到的呢!”
“啊!說了半天,我還以為你找到了王羲之的《長風帖》呢!”望舒撇了撇嘴,“原來是褚遂良臨的啊!”
“喂!已經很難得了好不好!”李從慎不依的說道,“況且阿婆就喜歡褚遂良的字啊,我也算是投其所好啊!”
看著兩個小的這麼快就又有了新的官司,李景遂急忙笑著說道“都好!都好!不管是抹額還是《長風帖》,都是你們對阿婆的心意!她一定很喜歡的!一個是親自做的,一個是親自尋的,都難得!難得的很呐!”
看著日常穩重的兒子在望舒麵前也變得小了兩歲似的,李景遂無奈的笑了笑。
將望舒送回了榮福殿,又陪著母親說了會兒話,李景遂才帶著兒子離開皇宮。
回王府的馬車上,李景遂看著又恢複了穩重姿態的李從慎,好奇的問道“怎麼在永嘉麵前,你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幼稚了不少呢?”
李從慎抬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阿耶不也是嗎?兒這幾日可是開了眼界了呢!想起阿耶教我射箭時的嚴厲,真是判若兩人啊!我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
被兒子的話噎了一下的李景遂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