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您在笑什麼呀?”馬車上,晴雨看著望舒不時露出的微笑好奇極了,這走了半日了,都出了星子鎮了,一路上自家公主的臉上笑容就沒停過。
望舒的思緒被晴雨打斷,也不生氣,搖晃著腦袋笑道“沒什麼,就是想起昨夜的餞行宴了。”
聽見這話,晴雨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家公主一臉的幸福笑容,原來是因為昨晚的餞行宴啊!她不禁也點著頭感歎道“娘子,您不知道,昨晚的餞行宴可真是蘊含著大家滿滿的愛呢呢!”
望舒好奇地問道“哦?什麼意思?”
晴雨興奮地說“不僅宴席上的菜肴幾乎全是您最愛吃的,而且基本上都是郭夫人和李大娘、楊大娘一起,瞞著您親手準備的呢!”
望舒感動地點點頭,心中充滿了溫暖。
晴雨接著說“還有還有,李大娘雖然隻打了下手,但她也儘力了呢,畢竟她不會做菜嘛!不過,要不是有郭夫人和楊大娘的手藝,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恐怕就要翻車啦!”
望舒被晴雨的話逗得笑出聲來,她想象著當時的場景,覺得十分有趣。同時,她也感受到了大家對她的關愛和祝福。
就連賓客也請的全是望舒在廬山上的小夥伴們。除了劉承栩和江知謹等人,杜安言、楊複、劉薦也全都到了,就連盧絳和李敏也赫然在席。觥籌交錯,熱鬨極了。當然,交錯的觥籌裡大部分是茶水。第二日並不是旬假,所以酒水還是要禁的!
一晚上,郭氏一直都笑眯眯的,而李善道則一改白天的嚴肅和端莊,展現出親切和藹的一麵,這使得書院的年輕人們感到有些不適應。郭氏緊緊握著望舒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叮囑她在路上要小心,提醒她各種需要注意的事項,並反複強調一定要儘早回來。在那一刻,望舒仿佛從郭氏身上看到了自己母親的影子。如果她的親生母親還在世,那麼當她離開京城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像這樣關心她、囑咐她呢?這種想象讓望舒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同時也讓她感到一絲悲傷。
“娘子,前麵就是渡口了,上了船一路順風的話,十日左右就到金陵了。”碎玉上了車,和望舒交待了一聲後,又看向了晴雨,“一會兒到了碼頭,你看看娘子還需要什麼,帶順子儘快采買了來,馬車的話,老安會寄存在碼頭,雖然安全,但是車上貴重的東西還是要一起帶走。”
晴雨縮著脖子點了點頭“好的,我曉得了。”
看晴雨都記住了,碎玉才點了點頭,又開門走出了馬車。
望舒看著晴雨的樣子,好笑的說道“你連老安和順子都不怕,怎麼獨獨怕碎玉?”
晴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反正她一看我,我就害怕。”
望舒笑著搖了搖頭“碎玉長的多好看呀,哪裡可怕了?”
晴雨撇了撇嘴,“她那雙狐狸眼好看是好看,嫵媚極了,但就是那種麵相上的嫵媚卻加上眼神裡的冰冷,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娘子,難道你都沒覺得嗎?”
望舒仔細聽了聽車外,小聲說道“其實我也覺得,確實很違和。她這會兒走遠了,不過你剛才說的,她都聽見了!”
“啊!”晴雨震驚的捂著嘴,用譴責的目光看向望舒,“娘子你怎麼不提醒我?”
望舒哈哈一笑,往後一靠,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跟著我練武也有不少年頭了吧,這點兒動靜都聽不出?我才不提醒你,得給你點兒教訓!”
晴雨鬱悶的撅著嘴,最後破罐子破摔般的往後一攤“也罷,反正也這樣了,她還能揍我不成!”
到了渡口碼頭,晴雨立刻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將馬車上的行李整理得井井有條,並向老安等人交代好一切後,便和順子一同走向碼頭邊的集市。在這個過程中,每當她路過碎玉身旁時,那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的身體總是讓船上的望舒忍不住發笑。
“娘子,雖然入了春,但碼頭上風大,還是進去歇著吧。”碎玉上了船,走到望舒的身邊說道。
望舒順從的點了點頭,快要進船艙時,扭頭衝著碎玉頑皮一笑“碎玉,你笑一笑嘛,晴雨那丫頭都要被你嚇壞了!她要是真倒下了,還要麻煩你來服侍我不是。”
碎玉聞言愣在了原地,還沒等自己有所反應,望舒就已經如同一顆流星般迅速地衝進了船艙,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望著那緊閉的艙門,碎玉有些發懵,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然而,這抹微笑並沒有持續太久,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笑了出來,而且還是在望舒麵前!這個發現讓碎玉有些慌亂,她立刻收斂了笑容,清了清嗓子,試圖恢複平日的冷靜和淡漠。
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望舒臉上那溫暖的笑容仿佛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碎玉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暗歎了口氣。
學著望舒的樣子,碎玉努力扯了扯嘴角,想要模仿出他的笑容,但結果卻顯得有些生硬和彆扭。她輕輕咳嗽了一聲,似乎是想掩飾內心的尷尬,然後轉身望向了晴雨和順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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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碎玉那張一貫的冷臉上卻微微泛起了紅霞,像是被陽光照耀的冰雪,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與溫柔。
跟著望舒的十個暗衛都是程喻的心腹,他們忠誠、勇敢,而且個個身懷絕技。其中,老安是這支隊伍的隊長,他不僅年紀最大,還擁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和智慧。雖然不到四十歲,但他已經當上了爺爺,這份幸福讓他每天臉上都洋溢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