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沉重的心情,我回到了反叛軍營地,可卻發現言鈞並不在這裡,看到冷嶽峰在指揮部隊訓練,我飛到他身邊問道“冷叔,言鈞哥乾什麼去了。”
見我回來,冷嶽峰緊忙說道“古棺城撤軍的皇衛隊攻回來了,旅長帶著第一團,第四團,第五團,第七團前去支援,留下我們和少了你的第八團鎮守營地。”
古棺城?按道理來說皇室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被拋棄的地方冒險,或許這也證明說,古棺城的西部藏著什麼秘密?
“我這就去支援,冷叔,您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好。”
不再耽擱時間,我朝著古棺城飛去,初塵城西部已經被攻下,反叛軍營地自然也就遷移到這裡,不過雖然如此,言鈞還是派遣一個團的兵力駐守幽脈城和古棺城,而駐守在古棺城的,正是熊剛的第六團。
遠遠的,便聽見了打鬥的聲音,我將熾靈弓緊握手中,隨時準備在進入射程後進行支援。
就在此時,下方傳來異動,向前方噴出一道火焰,我身形向後退出一段距離,一道激光就在這時射出,目標正是我剛才的位置。
下方頓時沒有了動靜,我輕輕地皺眉,凝視了一下遠處的戰場,還是向著下方的小樹林落去。
精神力沿著一個方向展開,精準的進行掃描,很快便找到了一個巨大的手電筒,筒口足有數米寬,看樣子像是攻城器械。
並沒有發現襲擊之人,我起身向戰場飛去。
飛行在半空中,我再次將身體翻轉,躲過了襲來的攻擊。
“沒完了是吧。”我望向後方說道。
將手中的熾靈弓拉開,箭矢凝結而出,在空中分裂成數百根向下方齊射而去,出於下方是森林的原因,箭矢並沒有附帶火焰。
“哼,找到你了。”雖然箭矢並沒有命中,但下方快速移動的身影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你隱藏身形的能力,還是太弱了。”
身前出現一個巨大的光輪,身邊的光元素向其彙聚而去,能量積滿後,一道光柱極速射出,籠罩了身影周圍的大片地區。
隻見那人隻是舉起雙手格擋,身影便泯滅在光柱當中。
將光輪收回,我轉身飛離。
終於,戰場近了,我將熾靈弓舉起瞄準戰場,可就在這時,無數風刃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關鍵時刻,我使用聖靈盾包裹住全身,這才格擋住了攻擊。
隻見下方的空地上,布勒帶著詫異的目光站在那裡。
收回聖靈盾,我並沒有多說什麼,聖靈矛脫手而出,劃出一道弧線飛向布勒。
兩柄彎刀再次合為圓刃,布勒也將其甩出,與空中的聖靈矛正麵相撞。
緊接著,我將左手按壓在右手之上,金色的能量注入聖靈矛中,聖靈矛頓時金光大放,帶著極速的氣流將圓刃擊飛,貫穿了布勒的胸膛。
“身外的武器終究隻是工具,永遠不可能和自身的實力相抗衡。”我冷冷地說道。
“哈……不,我的任務……完成了。”沒有理會我說的話,布勒的嘴角溢出鮮血,即便如此,他還是帶著微笑說道。
“什麼?”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嘴。
隻見布勒的身體漸漸失去平衡,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伴隨著聖靈矛的消散,沒了氣息。
“聖流十之技·湮滅!”威嚴的聲音卻在下一刻響徹全場,一道身影漂浮在半空中,而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柄白金寶劍,身邊一道道洪流湧現,能量瘋狂的湧入其中。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定格了,九種色彩在天空中交織,數道光線從雲朵中降下,籠罩了整個戰場,將所有交戰中的反叛軍和皇家護衛隊覆蓋在內。
頓時,所有的皇家護衛隊的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虔誠的跪在地上,口中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麥斯大人盛威,女王大人萬歲!”
隨即,光線凝結成實體,恐怖的威壓從天空中壓下,遠處高聳的哨塔瞬間被壓垮,化為齏粉,就連殘渣都沒能剩下,隨後便是箭塔,城牆,石門,古樹,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強大無比的攻擊下湮滅。
手中的武器紛紛掉落,反叛軍們頓時露出了絕望的表情,全部都放棄了抵抗。
這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力量,他們能做的,隻有回憶過去的時光,隻能等待著自己的生命走到儘頭。
心臟驟停了一瞬,此時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布勒在本就受傷的情況下舍命也要拖住我,為的就是不讓我有機會阻擋麥斯,為的就是用在場所有人的犧牲來換取反叛軍的重創。
可此刻,我又能怎麼樣呢,我隻能在遠處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消失,默默地為他們祈禱,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王國的聖劍,是不應該降臨在王國的人民頭上的。”
一個語調一致、沒有情感的跌宕起伏的聲音突然毫無預兆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隻見天空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薄如紙片,從正麵看上去既不像獸族,也不像人族,且跟妖族也不太相似,更像是被什麼人創作出來的。
麥斯的眉頭微皺,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個東西出現來阻擋他,不過他並沒有慌張,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毋庸置疑的自信。
可下一刻發生的事情,簡直讓他懷疑起自己來,隻見紙片人緩緩抬起一隻胳膊,那看上去吹起一股風就能將其折斷的手臂竟如同千斤頂一般抵住了壓力。
又是抬起另一隻胳膊,看似輕飄飄的一拳向上揮出,似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
所過之處,空間撕開一道裂隙,而頭頂的壓力瞬間被震散,化作強大的氣流爆開,樹木被吹的連根拔起,地麵上的眾人都被掀飛到了遠處,受到了不輕的摔傷。
而與此同時,恐怖的吸力頓時從空間裂隙中傳來,試圖將紙片人拉入進去,可紙片人就飄在其旁邊紋絲未動,直到裂隙消失。
這時我才注意到,一張尋常的麵具戴在臉上,看不出他有任何的表情。
“你是誰?”麥斯沉重的問道,他自知聖流十之技雖然是範圍傷害,但相比於聖流九之技,有著手中白金聖劍的加持,威力便不弱幾分,可就是被這麵前之人平平淡淡的打散了,他怎能不好奇紙片人的身份呢。
沉默——這是紙片人給出的答複,隨著紙片人再次憑空消失,周圍陷入了寂靜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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