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繁華京畿。
信王府,書房。
門府小廝匆匆來稟:“主子,梁國公世子,誠義侯世子,鎮國將軍府大公子求見。”
隻聽書卷後傳出一句淡淡的聲音:“讓他們進來。”
轉瞬間,一陣帶有抱怨的語調就傳到了男子的雙耳中:“阿燁,你欠我們的那頓飯打算什麼時候還?”
男子輕緩的放下書卷,抬起那張冠玉般的俊臉:“本王什麼時候又欠了你們的?”
聞言,梁國公世子李翊霄俊美無儔的臉上頓時神色哀怨:“看來,你是不打算認賬了。”
誠義侯世子唐鈞桀哀怨附和:“十有八九是要打水漂了。”
鎮國將軍府大少爺嚴勵行則是輕輕一笑:“阿燁沒你們說的那樣多忘事,他一定會還給我們的。”
蕭君燁薄唇未勾,淡淡而言:“用不著激我,不過是一頓飯而已,我還不缺這個幾個銀錢。”
李翊霄滿臉的哀怨頃刻間化為烏有:“那行,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你便還了吧。”說罷,手欠的就要來拽某人的衣袖。
蕭君燁回以一個危險眼神,麵上卻如和煦春風般溫暖:“急什麼?既然答應了你們,我必定說到做到。”
唐鈞桀聳聳肩:“我也覺得擇日不如撞日,況且今天咱們幾個都沒去那競春園湊熱鬨,那便去聚豐樓痛快暢飲一番吧。”
嚴勵行笑了笑:“我覺得這花朝節應該是為那些嬌嬌柔柔的姑娘們所準備的節日,咱們幾個純爺們,就不必去摻和了。”
李翊霄投來一個讚同的眼神:“知我者,還得是嚴兄。”
蕭君燁扶額無奈而笑,這三個家夥為了讓他請客,連傳統的節日都要編排幾句,這真沒誰了。
“罷了罷了,本王也認同你們的觀點,就去聚豐樓吧。”
那啥,學好不容易,這學壞嗎?果然是一帶就偏。
這廂,四人騎著高頭駿馬前往聚豐樓,不想半道上還能碰見一位與他們有著共同認知的好友大晉唯一的異姓王,慎宣王世子經湛。
李翊霄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自來熟到脫口而出:“湛兄,你也沒去競春園?”
經湛笑如春風:“我對庸脂俗粉不感興趣,卻不知幾位為何也沒去?”
有道是誌同者,道常合,不愧是好兄弟,連興趣都是那麼的相投。
嚴勵行則笑著問經湛:“阿燁請我們聚豐樓一敘,你要不要一起去?”
經湛看著高頭大馬上的幾人,又看了看馬下的自己:“難得一聚,我怎能不去?隻是不知幾位誰與我共乘一騎?”你這分明就是故意說之。
蕭君燁率先給出答案:“本王做東,你們三個看著辦。”話落,策馬揚長而去。
剩下三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李翊霄妥協道:“算了,都是兄弟,彆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們的友誼是正大光明的。”
經湛第一次笑的前仰後合,彎著身子道:“翊霄兄,好意心領了,隻是在下可沒有龍陽之好,更不想被眾人指指點點,還是你們先行一步,我稍後就到。”話落,轉身而去,瞬間便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中。
唐鈞桀與嚴勵行相視一笑,而後便再也控製不住地伏在馬背上大笑不止。
“啊哈哈哈,也就你信以為真,倘若真要與之共乘一騎,那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唐鈞桀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仍然不忘調侃。
嚴勵行也是笑到肚子疼:“翊霄啊,你今日是怎麼了,湛兄雖然儀表堂堂,可你也不至於把他當作美嬌娘吧?哈哈哈”
李翊霄倒是一派正經:“我見他總是一副光風霽月風度翩翩的模樣,還以為他不會玩笑,哪曾想他要麼不玩不笑,不然一定會讓咱們瞠目結舌。”
嚴勵行似是想到了什麼,附和道:“你們彆忘了,他的父親慎宣王可是駐紮在邊境的猛虎,而他的一言一行都要格外小心謹慎,能在咱們麵前大笑出聲,可見是真拿我們當兄弟了。”
唐鈞桀看了一眼兩人:“我說,再不走隻怕某人就要撤了。”說罷,也不等兩人什麼反應,一夾馬腹先行離去。
聚豐樓,三樓,閒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