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美,令人心馳神往!
正當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緒時,包間大門忽的被人敲響三記。
“請問幾位小姐,方便開個門嗎?”店小二特有的熱絡聲炸在耳邊。
雨若回過神,淡淡給了詞棋一個眼神,下一瞬,大門應聲而開:“你有什麼事嗎?”
小二轉頭看向後麵的幾位男子,見男子點頭,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隔壁間的客人想見見幾位小姐,不知能不能……”
話還未說完,舒靜就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門口:“不認識的人,我們一律不見。”
隻聽,一道清冽的男音自門外傳來:“舒小姐不愧是武將之家的女兒,連說話都是這般的果斷利落。”話落,李翊霄幾人已站在了門口。
舒靜呆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臣女見過信王殿下,三位世子,嚴小將軍,褚公子。”
蕭君燁風度翩翩道:“人在外不必多禮,我等在隔壁用膳,聽見你們在說江南美景,一時沒忍住,還請小姐見諒。”
雨若和傅搖整理好衣裙,並肩自屏風後走了出來,見門口烏泱泱的一堆人,雨若、傅搖頓時就懵了。
這都是誰啊?乾嘛要來打擾她們的好心情?真是掃興。
蕭君燁見到魂夢中的小美人,心裡不甚欣喜,可當他瞥見她蹙起的秀眉時,心裡不禁劃過一絲失落。
“三位小姐,我等可否進去坐坐?”
傅搖率先反應過來,並側開身:“各位裡麵請。”
裡間,原本空曠的座椅,瞬間坐滿了人。
因著雨若麵生,又生得是沉魚落雁,一時間大家都盯著她看。
雨若被人這樣盯著,也是極為不自在,遂拽了拽傅搖的袖子,小聲道:“他們都是誰?我該怎麼稱呼他們?”
傅搖這才想起,這些人對雨若而已有多麼的陌生,於是拉著她就站起了身,並麵向眾人:“各位不好意思,雨若她剛回京不久,對大家也感到陌生,所以請允許我為她介紹一下你們。”
蕭君燁一句未言,隻朝傅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傅搖長吸了一口氣,然後認真做起了介紹:“你對麵的是信王殿下蕭君燁,他左邊的是慎宣王世子經湛,左邊的第二位是鎮國將軍府的大公子嚴勵行,殿下右邊的是梁國公世子李翊霄,右邊的第二位是國子祭酒家的公子褚令昭,右邊的第三位是誠義侯世子唐鈞桀,你記住了嗎?”
雨若微微一笑,往後退了幾步,彬彬有禮、婉婉有儀的向眾人見了個禮:“小女子袁雨若見過信王殿下,見過三位世子,見過嚴小將軍、褚公子。”
蕭君燁的唇邊勾起一抹淺笑:“袁小姐不必多禮,既然大家正式認識了,往後還請多多關照。”
“殿下客氣,應該是諸位多多關照小女子才是。”
客套來客套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說正事?
李翊霄似是等不及了,脫口就問:“請問袁小姐,江南當真有那麼美嗎?”
雨若輕輕一笑:“各位生在京都,長在京都,自然覺得京都便是這天底下最好地方,可小女子長在江南,習慣了江南的風雨,喜歡泛舟湖上的愜意,更愛那些美味的珍饈。”
經湛恍然,他似乎明白了太傅的初衷:“如此說來,的確美不勝收!難怪太傅常和我們說要走出京都四處看看,現下想來,還是他老人家會享受人生。”
說起自家祖父,雨若就很溫暖很幸福:“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高山之巔、春江月夜、蒼茫草原、江南煙雨等等,祖父想去的地方,我都想代他走一遍。”
褚令昭似乎也明白了袁太傅的心胸為何那般廣闊:“隨心而去,即為我求。太傅之意境,無人可達。或許,袁小姐可以。”
雨若輕輕搖頭:“我也達不到那樣的意境。要入那般意境,就須把自己全心全意的融入書中,並感同身受先人的心理、思想、情緒,以及先人入目所見一切景物的細微變化。換句話說,就像是你和先人一起在看那時的景象所產生細微變化而做出的絕句。”
所有人都驚呆了,原來太傅口中的喜歡,竟然是感同身受先人的喜歡,這樣的意境,又有幾人能做到?
蕭君燁笑著說:“太傅之意境,頗有“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的韻味。”
“殿下所言極是,祖父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唐鈞桀不好意思的問:“太傅在江南,有沒有提起過他教的學生?”
雨若點點頭:“有,可惜那時我並不認識你們,所以祖父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自言自語。”
嚴勵行說:“太傅永遠都是我們的老師,我們也永遠都是他的學生。”
可不都是永遠的學生嘛,都是各家關係戶硬塞進宮給幾位皇子的伴讀,可憐太傅本來隻需要教幾位即可,最後卻教了二十幾位,也多虧他老人家喜歡孩子,否則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今日,既不掃興,也不儘興。
聚豐樓前,三人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地點,然後依依惜彆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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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雨若的馬車剛出了延壽街,便在一個拐角處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好在馬車行駛的不快,否則她非得額頭撞得青紫一片。
詞棋氣大的問:“你怎麼駕的車?若是撞壞了小姐,仔細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