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日,節至端陽。
西郊,皇家馬場。
本該是要比騎射的,最後硬生生的改成了打馬球。
對於那些身姿靈動、身手矯健的人,雨若就是沒來由的羨慕,她喪氣的鼓著小嘴:“我這副嬌弱的身子,要是有靜靜一半就好了。”
傅搖往她嘴裡塞了一顆剝了殼的荔枝:“我們若若就是文文靜靜的淑女,要那麼矯健的身姿做什麼?”
“我討厭這副身子,動不動就生病,真的很難受。”
“那是你小時候,現在不是早調養過來了?”
“調養的有點晚,若是到差一點的環境裡,還是要大病一場的,說白了,我就是投胎投的好,要是到窮人家,早就一命嗚呼了。”
“哪有你說的那樣浮誇?你現在不是好好的?”
“唉!我心之所向,一劍一馬獨闖江湖,看來隻能下輩子了。”
不想此時,卻來了一位搭話的主:“袁小姐似乎很喜歡江湖?”
兩人連忙轉過身,見來人一襲玉色錦袍,墨發高高束起,在配之以羊脂玉冠,整個人看上去既溫文儒雅,又器宇軒昂。
姐妹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世子。”
程熠抱拳一禮:“抱歉,在下突然出現,恐冒犯了二位,還請恕罪。”
“哪裡哪裡,左右我們也無事,就閒聊著玩罷了,世子怎麼沒去參加馬球賽?”雨若說。
程熠大方一笑:“我從馬背上摔下來,這會子還有點抵觸,所以才沒有參加。”
雨若理解道:“沒關係,我相信世子很快便能克服困難的,加油。”說罷,還不忘給他做個加油的姿勢。
什麼?她相信他?她居然說她相信他,這叫他如何不心生歡喜?
“謝謝你袁小姐,你真是個好人。”
“你可以叫我雨若,小姐來小姐去的,我反而不習慣了。”
“這樣會不會冒犯了你?”
雨若拿起一隻空杯倒上茶推到空座上:“世子,你若沒事的話,不如就坐下一起喝杯茶吧。”
程熠不好意思的說:“我,可以離你們這麼近麼?”
傅搖回答:“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和世子之間也算朋友,為何不能坐下喝茶聊天?”
“傅小姐果然乃京都第一才女,程熠佩服。”
“世子可以叫我傅搖,也可以叫我搖搖,叫小姐,我也不是很習慣。”
程熠忍不住輕笑:“兩位巾幗不讓須眉,我真的是服了。”話落,一掀錦袍優雅落坐。
雨若看了看場上,問:“你們猜,哪隊會勝出?”
傅搖無趣的看了一眼:“誰贏都無所謂,他們玩的開心就行。”
程熠一直眺望場上:“信王那隊會贏。”
雨若說:“世子這麼篤定?萬一王爺要是輸了呢?”
“隻要他上場,就不會輸。”
“噢,這大概就是你們兄弟之間的默契吧。”
“也不是,阿燁他……擅長這些。”
“王爺不是最擅長行軍作戰嗎?怎麼還擅長打馬球?”
“隻要是馬背上的事,他都擅長。”
“也是,他可是戰神,哪有他不擅長的?”
“他也並非全能,至少他就不會治病。”
雨若被嗆了一下:“王爺又不是大夫,會治病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