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六,黃道吉日,諸事皆宜。
皇宮,禦書房。
隻見,蕭君臨一甩錦袍筆直的跪在地上:“父皇,兒臣要娶傅搖為妻,還望父皇恩準。”
元璟帝不怒自威的神情又往下沉了一分:“這幾日滿城風雨皆是因為這幾人,你以為朕還能同意她入皇家門?”
蕭君臨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心裡也早就想好了對策:“花朝節那日,傅搖就是兒臣的人了,若父皇執意如此,兒臣最多就是讓您的皇孫流落旁家罷了。”
元璟帝隻是眯起眼眸,冷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朕?”
“兒臣不敢。”
“哼,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為了娶一個女子,不惜編造一個謊言來誆騙朕,真是好的很呐!”
“父皇,即便搖兒沒有身孕,但她的的確確已經是兒臣的人了,難道兒臣真要將她拱手相讓他人?或者,難道程國公世子就不嫌膈應?”
元璟帝的眼眸裡升起一抹慍色:“蕭君臨,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昭明寺的事,想必都是你的手筆吧?”
“父皇明鑒,若非他們害人終害己,兒臣又怎會如此?”
“你的害人害己,就是徹底毀了他們的清白嗎?”
“兒臣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未覺得出錯。”
元璟帝連連冷笑:“不覺有錯?那你做的這些都是對的?嗯?”
“父皇,是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底線,兒臣的底線是傅搖,既然他們敢動她,兒臣絕不能輕饒。”
元璟帝閉了閉雙眼,睜開時眸中清明一片:“你有多少決心,就做多少事,此事朕不會輕易鬆口,你滾吧。”
蕭君臨向元璟帝叩了一首,毅然決然的站起身:“兒臣這就去宮門口跪著,直到父皇同意為止。”
見兒子決絕的背影,元璟帝的唇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少時,一心腹小公公就匆匆跑來向劉彰懷稟告了方才的情況,在得到劉公公的指示後,又匆匆走了。
“皇上,承王殿下在宮門前跪求您的恩典。”劉彰懷如實稟告。
元璟帝翻閱奏折,頭也不抬:“隨他去,不用管。”
“這,隻怕過不了多久,皇後娘娘就該來求您了。”
“哼,皇後?她的兒子,她難道不知道什麼脾性?”
“娘娘定會心疼,屆時與您又要起爭執。”
“那朕就成全她,讓她回棲梧宮好好閉門思過。”
果然,說曹操,曹操到。
元璟帝隻覺自己才批了幾本奏折,後就有人稟告說皇後來了。
他淡淡說了句:“讓她進來。”
哪知,皇後一進來就淚流不止:“皇上,臨兒犯了什麼錯,您要如此懲罰他?”
“皇後來禦書房之前,難道沒去問問你等好兒子?”
“去了,臨兒和臣妾說是他自己的主意,與皇上無關。”
“既與朕無關,那皇後還哭什麼?”
“這日頭如此毒辣,臣妾做娘親的,自然心疼孩子。”
元璟帝心中火大,表麵卻絲毫不動聲色:“朕每日日理萬機埋首案牘,你怎麼不心疼心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