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認清現實。
皇宮,禦書房。
元璟帝高高在上的凝視著下方跪的筆直的三個兒子:“趁著東周皇子和公主都在,你們仨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君恒看了一眼兩位皇弟,一馬當先道:“父皇,一切都是兒臣的錯,還請父皇責罰兒臣。”話落,咚的叩了下去。
元璟帝淡淡瞥了眼蕭君恒,轉目掃了另外兩個兒子一眼:“你們倆怎麼說?”
蕭君臨說:“父皇,兒臣本意是想讓皇兄和公主聊聊的,誰知會發生這樣的事?兒臣辦事不力,理當受罰。”
“哼,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燁兒,你怎麼說?”
蕭君燁的餘光瞥到顧晚思,發現她也腮掛淚珠的看著自己,遂對著元璟帝叩了一首:“兒臣辦事不力,有損皇家顏麵,還請父皇責罰。”
元璟帝了然於胸,麵上卻淡墨無痕:“的確是辦事不力,那就一人五十大板以懲小戒。”
三兄弟異口同聲:“父皇英明,兒臣甘願領罰。”說罷,起身欲往外走。
這時,顧曜廷卻不緊不慢的站起了身,抱拳一禮,道:“陛下,昨夜之事還有待查清,況且益王與舍妹之事還有待商榷,不可責罰。”
再說顧晚思,她醒來時的確是既怒又羞,但回想起昨晚的情況,是她先算計信王在先,然後又糾纏人家,最後益王更是推開她好幾次,是她自己不知羞恥的纏著他,所以能成其好事,怪不得人家益王。
思及此,她也站起了身,並走至中間盈盈一拜:“陛下,此事都是晚思的錯,與三位殿下無關。”
的確怪你自己,若非自己豬油蒙了心,也不至於如此難堪。
元璟帝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是他們辦事不力,公主不必求情。”
“晚思並非求情,而是自己也有錯,若非益王幫了晚思,隻怕此時也不會好好站在這兒了。”
“哦,竟是這樣?那依公主之見,朕隻從輕發落他們如何?”
顧晚思輕輕搖頭:“陛下,殿下本無錯,是晚思看不清自己的心,原以為愛慕就會等來結果,卻忘了緣分之事本來就不可強求。緣木求魚者,注定徒勞無功、一無所有,不如放手,還彼此清凝。”
她這是放棄蕭君燁了?原以為這丫頭會是個死腦筋,沒想到一夜荒唐,竟然讓她想開了一些事,早知如此,他這個做兄長的,就不必廢那些個口舌了。
顧曜廷心中這般想著,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
元璟帝內心無波無瀾,麵上卻是淡然一笑:“既然公主都這般說了,朕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隻是恒兒,你自己做錯了事,就應該承擔責任,莫要讓公主寒了心。”
蕭君恒微微一躬身:“謝父皇不罰之恩,兒臣願娶公主為妻。”
顧晚思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心中連層漣漪都蕩不起來,可能自己還是肖想蕭君燁的吧?隻可惜他並不喜歡自己,甚至連正眼都沒瞧過自己一眼,又哪來的情愛?至於蕭君恒……他,還行,長得不亞於皇兄和蕭君燁,能力也不錯,或許,以後,自己會慢慢喜歡上他也未可知。
元璟帝的目光落在微微落在她身上,口吻淡淡道:“不知公主可願嫁給我這不成器的皇子?”
聞言,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顧晚思,隻見她紅著小臉垂下螓首,點點頭:“晚思願意和益王殿下結為夫妻。”
感覺問的都是廢話,她一個姑娘家清白都丟了,如果不嫁,隻能成為兩國的笑話,她腦子又沒有病,雖然執著了一點,卻也不至於犯渾。
這個結果,可謂是皆大歡喜。
而此時此刻,也最宜請求恩典。
隻見,顧遠弘也站到了中間,躬身一禮:“陛下,舍妹與益王已結秦晉之好,在下也想求您一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