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君燁要去皇宮彙報實情,在他還用著早膳之際,信漢便前來稟報了一條有關武陵侯府的消息。
“主子,林大小姐的臉毀了。”
蕭君燁慢條斯理的喝完粥,並拿起錦帕擦了擦唇角:“她可有找大夫醫治?”
“找了,甚至還請了王太醫,結果都沒能診出一丁點問題,隻說有可能是她誤食了某種食物造成的。”
“毒醫的藥,即便無毒,但隻要沾染了他的名號,那便是劇毒,本王可不認為太醫院的人能治好毒醫的毒。”
“王太醫也隻是留了一瓶藥膏,隻是林大小姐不抹還好,一抹反而更嚴重了。”
“我們的眼線可有見到過林惜柔的那張臉?”
“見到過一次,說是滿臉的紅疹,並沒有其他特征。”
“這隻是剛開始,後麵……罷了,於我們而言,毀了才是最好。”
信漢說:“主子,明明咱們已拿到武陵侯府買凶殺人的證據,為何不直接抄了侯府?”
蕭君燁淡淡一笑:“抄家是一定的,隻是不是現在。”
“難道就放任他們繼續逍遙下去?”
“秋後的螞蚱,還能在蹦躂幾日?”
信漢了然:“是,屬下明白了。”
“馬車備好了嗎?本王要去給父皇請安了。”話落,提步就往外走。
一路上,他故意放任馬車慢慢悠悠行進,直至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入了宮門。
皇宮,禦書房。
蕭君燁問了安,並將查到的信息一一稟報。哪知,元璟帝聽後卻毫無動靜,依舊伏案批閱奏折,他神色淡然肅漠,似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從未有過一絲出錯。
“父皇是早就預料到了這是武陵侯府的手筆?”
元璟帝擱置好朱筆,抬起頭看向下方:“從東周太子拒絕林嶽峰的那一刻起,朕就知道他肯定還會有大招,果不其然,真沒讓朕失望。”
“武陵侯狼子野心,此次險些害得寧王送命,父皇可要治他的罪?”
“還不到時候,隻是一個不足為懼的林昇而已,何以壞了朕的整個棋局?”
“父皇的意思是再放任他們一些時日?”
“朕要的是整個武陵侯府,而非區區一兩個人,現下如果打草驚蛇,那麼朕布的這整盤棋局可就都毀了。”
“林嶽峰到底想要做什麼?”
元璟帝看著他,淡然而笑:“他想要一個有他林家血脈的皇子坐上龍椅,那麼一切將都會在他是掌控之下。”
蕭君燁攥緊雙拳,冷聲道:“他想染指江山,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有那個命?”
“燁兒,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武陵侯府的滅亡,就從林昇開始吧。”
帝王心思,深不可測。
昭昭皇威在上,不容有人挑戰,若施於臣下雨露之恩,除欣然接受,再彆無他法。
“父皇,兒臣想要給無梁寨的難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不知是否可以?”
“你都說了他們是難民,朕若是連這點小要求都不同意,那還做什麼皇帝?”
“兒臣替那些難民謝過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