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信王府,書房。
因昨晚的突發之事,故今日特邀好兄弟過府相商。
嚴勵行笑著問:“你下了朝就匆匆招我們前來,是不是昨晚和糯糯吵架了?”
李翊霄好奇的問:“他們昨晚吵架了,因為何事而吵?”
褚令昭抿唇微笑:“他們之間沒吵成,卻也帶了一點小誤會。”
唐鈞桀也來了興趣:“什麼小誤會?”
嚴勵行笑著回答:“他們昨晚碰見了作妖的林惜柔,她挑釁糯糯,當著人家麵嬌滴滴的喊了某人一聲君燁哥哥,然後還私下裡和糯糯說了一些話,且那字裡行間都帶著曖昧不明的意思……”
蕭君燁實在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你閉嘴吧你,明明沒有的事,非得在這添油加醋、胡說八道,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做長舌婦點潛質?”
程熠含蓄一笑:“糯糯當真沒和你鬨彆扭?”
蕭君燁長歎了一口氣:“鬨是沒鬨,就是氣鼓鼓的警告我離彆的女子遠點,否則她不介意休夫。”
那幾人哈哈大笑,嚴勵行說:“阿燁,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李翊霄幸災樂禍:“糯糯要是真休了你,你可就成了大晉朝第一位下堂夫了。啊哈哈哈”
唐鈞桀補刀:“你若真被休,那以後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糯糯轉頭就能嫁個好夫君,你想再娶,那可是難如登天。”
蕭君燁扶額,心哀的看著前俯後仰的好兄弟:“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們還是落井下石的好手?”
褚令昭溫和而笑:“非是我們落井下石,隻是想提醒你被休後的真實慘狀。”
“如此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們的提醒?”
“感謝就不必了,隻是你若當真被休,隻怕我們的麵子上也掛不住,讓你時時刻刻警神,也是對我們自己負責。”程熠好笑著回答。
蕭君燁一攤兩手:“你們就不能說些好話,不盼著我被休?”
幾人笑著異口同聲:“哈哈,你好自為之吧!”
蕭君燁頓感無語,他不禁心中有疑,這真的是他的好兄弟?說好的光風霽月、溫潤如玉呢?現在怎麼看著倒像是個長舌婦?
程熠收斂笑意,恢複正經:“不說笑了,你找我們來究竟何事?”
蕭君燁瞬間變成了冷清端肅的王爺,並從層層疊疊的書籍中間抽出一張牛皮紙卷遞給他:“你看看這個。”
程熠展開牛皮紙卷,其餘幾人也湊了過來,幾乎隻一眼,嚴勵行就認了出來,他震驚道:“這是北原的布防圖。”
蕭君燁不置可否:“你怎麼就能確定這是真的布防圖?”
嚴勵行指了指圖上的城池營壘,激動道:“這幾個地方,我曾經去過,和圖上所繪一模一樣。”
李翊霄問:“你是如何去這些地方的?”
嚴勵行歎了一口氣:“此事我本不想說的,可事到如今,隻怕再也隱瞞不下去了。”
唐鈞桀正色而問:“你到底瞞了我們什麼事?”
嚴勵行解釋:“三年前西蒼一戰,也就是那一戰至程熠昏迷不醒,起初父親以為是有細作混入了我方軍營,後來通過排查,卻一無所獲,遂隻得放棄,可我不能放棄,也不能看著好兄弟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昏迷不醒,於是就轉入暗中調查,這一調查,還真被我查出了一些問題。”
李翊霄催促道:“你都調查到了什麼?”
嚴勵行頓了頓,說:“我們的軍營中的確混入了細作,可這個細作卻不是西蒼人,而是北原人。”
褚令昭若有所思:“北原細作入我們的陣營,幫著我們與西蒼一戰,這到底是為什麼?”
嚴勵行接下來的話簡直讓幾人大吃一驚:“剛開始我隻是不動聲色的暗中監視,直到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那細作竟三更半夜的輕手輕腳的離開營帳,當時我就心感不妙,於是就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卻發現那人和一個披著黑頭蓬,頭上帶著黑色帷帽的人在說話,我聽見他稱呼那個黑鬥篷主人,黑鬥篷還說什麼隻有幫著我們打敗西蒼,以後才能有資格和戰神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