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小隊終於在承王大婚前一日趕回了京都。
城外,十裡長亭,結交相因,哪怕隻是等待,也已至望眼欲穿。
遠處,鮮衣怒馬,瀟灑而來。
李翊霄一見人麵,立即跳下馬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阿燁,我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害了相思病?”
蕭君燁一把人推開:“我沒有斷袖之癖,不可能對你起相思之情。”
程熠也跳下馬:“阿燁,我們一路回京,聽說你去刑州和營州查察吏治,並查抄了勳王府,這是怎麼一回事?”
嚴勵行附和:“是啊,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此事說來話長,待回去我們細聊。”
褚令昭溫和一笑:“阿燁,朝廷頒布的通告我們都看見了,勳王通敵叛國,還逃去了北原,此事可真實?”
蕭君燁勾唇而笑:“我和糯糯親眼所見,這難道還能有假?”
唐鈞桀東張西望道:“糯糯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我們還帶了禮物準備送給她呢。”
“是嗎?不如你將禮物交給我,我幫你們轉交就是。”
那幾人異口同聲:“想得倒美,我們又不是見不到糯糯了。”
“也罷,我們還是早日回王府,糯糯已為你們準備了接風宴,親自下廚為你們做天下菜係。”話落,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一個時辰後,信王府,書房。
程熠抿了一口茶,問:“阿燁,我們走後,你便也出了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君燁將邢州雲山中私造兵器一事和勳王勾結官員,通敵叛國之事詳細說了一遍,然後問:“邊境之事如何?那些人可還習慣那裡的生活?”
褚令昭回答:“邊境暫且安寧,那些人也很喜歡邊境的生活,剛到那裡還沒幾日,他們便已經投入到辛勞的農事當中去了。”
“如此最好,我們和北原勢必會有一戰,能提前準備好糧草,便能後顧無憂,如此將士們才能全身心的對敵。”
嚴勵行說:“那張北原布防圖經湛也找人去比對過了,確實沒有問題。”
蕭君燁若有所思:“布防圖沒有問題,幕後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北原覆滅,對那個人又有什麼好處?”
李翊霄說:“管他們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咱們的目標是將北原並入大晉的版圖,有人幫我們,我們欣然接受,但若是有誰敢打我們的主意,那我們就連他一起消滅。”
唐鈞桀附和:“翊霄說的對,誰敢打我們的主意,我們就一起滅了他。”
蕭君燁又問:“經湛怎麼樣了?”
程熠回答:“他很好,你讓我們帶給邊境的軍餉我們也交給了慎宣王,他讓我們幫他和你道一句感謝。”
“邊境軍守家衛國,朝廷出軍餉,這不是應該的麼?即便是要感謝,也該是朝廷感謝他們,若非他們自願放棄富庶的生活去邊境守護,那便不會有大晉今日的國安民豐、欣樂太平。”
褚令昭笑道:“山河無恙,民安物阜,這不就是我們所追求的大同麼?”
唐鈞桀說:“我們所期待的大同甚是美麗,可總有那麼一兩個不長眼的非得自尋死路,一而再的挑釁大國威嚴,這次我們必要讓他們嘗嘗自己所釀造的惡果。”
嚴勵行思索一瞬,問:“勳王家眷已被你押送入京,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他們?”
“待蕭君臨大婚過後,父皇便會將他們流放振州,並終生不得回京。”
李翊霄說:“皇上褫奪了他們的姓氏,將他們流放振州,看似是對他們的懲罰,其實還是顧念了那一絲血脈親緣,比起死亡來說,這無異已是最好的結局。”
唐鈞桀又問:“你剛剛說承王大婚,想來我們回來的還正是時候。”
蕭君燁俊逸一笑:“我和糯糯成婚的日期也定了下來,下個月二十八號便是。”
那幾人先是一愣,而後皆笑著說了幾句恭喜之類的吉祥話。
這時,書房的大門被人敲響:“王爺,王妃請大家去膳廳用膳。”
大家互為相視,隨後皆麵帶微笑走出了書房。
片刻後,百味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