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赫炎,丹若似火。
信王府,書房。
前去監視兼保護勳王府等人的暗衛風塵仆仆趕了回來,而此去凶險不定,他們則或多或少都受了些皮外傷。
“主子,除卻三位公子被黑衣人劫走之外,其餘流放之人皆被殺死。”信川一五一十的稟報。
“你們與之正麵相碰,可能看出對方是什麼人?”
信觀想了想,說:“主子,那些人雖然都蒙著麵,但屬下能從他們的著裝和招式中看出,他們應該也是暗衛。”
蕭君燁唇角微勾,修長的指輕擊著案麵:“本王料到勳王狠心,卻沒想到他會這般心狠手辣。”
信昭回答:“主子,若那些人是勳王派來的,那也就解釋得通他們為何隻殺人不戀戰了。”
“那些負責押送的刑部獄卒如何了?”
信暮回答:“回主子,那些人隻是受了重傷,但卻無一人喪命。”
“是嗎?看來我的好皇叔還真是欲除自己的結發妻子而後快呢。”
幾人不知如何回答,唯有沉默不言,隻聽他又繼續問:“對方是在什麼地方動的手?”
信川說:“屬下沿途都有觀察,對方應該是高州境內動的手。”
“高州,我那好皇叔似乎有點急不可耐了。也罷,你們的任務完成的不錯,先下去找大夫查看一下傷勢如何,然後再去找管家領賞。”
人離場,書房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他後背挺直、雙肘撐案、十指交錯,心有暗思:勳王劫走蕭君含等人究竟有何意圖?還是說這一切都隻是個陰謀,勳王苦心經營,為的就是今日?可他為何不連獄卒一起殺,而是要留下他們的小命?
謎團重重,即便百思,也不得其解勳王用意。但他有預感,雖蕭君含、蕭君煬、蕭君暢三人得救,但他們親眼目睹了屠戮,連帶著親娘也死在了那群人的手裡,若真是勳王所為,以後未必不會與之離心。
思及此,他斯文的站起身,打算去小藥房纏著他的心肝寶貝。
且說,小藥房中主仆正忙的不亦樂乎,倏然,有人敲了敲門,緊接著信極便大步走了進來:“王妃,信川他們回來了,但他們都受了傷。”
雨若手上一滯,隨即放下手中之事:“他們是怎麼受傷的?”
信軒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而後單膝跪地:“王妃,屬下知道您這兒有上好的金瘡藥,所以就想鬥膽來向您求一些。”
雨若輕柔一笑:“你去把他們都叫來,本王妃要親自幫他們把個脈。”
信極心中一喜,千恩萬謝後轉身就往外跑,不過片刻後,便將外出的十人給帶了過來。
小窗前,雨若端正而坐,見門外之人止步不前,好笑道:“我是大夫,你們受了傷不找自家大夫診病,難道是信不過本王妃的醫術?”
聞言,信川率先一步踏入門內,恭敬道:“王妃,屬下叨擾了。”話落,坐到了對麵,並伸出一隻手。
雨若診脈診的極為仔細,她發現這些暗衛真的是血性男兒,不僅武功高強,內力也頗為深厚。這一點小傷,對他們來說雖無關痛癢,但利刃刺破皮膚時,他們也會流血,也還是一樣的會疼,隻是他們選擇不言不語罷了,因為他們早已習慣了疼痛。
她每人給了兩瓶金瘡藥,並囑咐:“信川,你和府中所有暗衛都說一下,以後再有什麼凶險任務,就來這裡找本王妃拿些毒藥,免得用血肉之軀和他們硬碰硬。”
信川撓撓頭:“王妃,這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們是人,又不是勇猛的獸,能用巧勁,何必一定要硬拚?再說了,本王妃有一身製毒的本領,不讓那些歹徒瞧瞧,還以為咱們是任人欺負的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