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打手走上前,蹲下來盯著左祿,威脅道“小子,你最好祈禱你姐能儘快把錢送來,否則,可彆怪我們不客氣!”
左祿連連應著,心中卻是懊悔不已。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淪落到今日這般境地的,想當初,他明明隻是想賺點零花而已,怎麼就稀裡糊塗的欠下了五百兩銀子。
他回想起前幾日額娘的話,說她姐姐在太後身邊伺候著,頗受太後喜愛,賞賜眾多,必定能夠把他贖出去。
其實姐姐在他幾歲就進宮了,之後就再也見過,姐姐的樣子在他腦海已經有些模糊了。
但是額娘說了,自己可是家裡唯一的男丁,以後姐姐出宮了都要靠自己的,她一定會救自己。
這般想著,他的的心中安定了不少。
花房內,春茶麵露憂心之色,“嬿婉,早幾日我讓趙九霄去問了,那賭坊說了,就是要五百兩銀子,一個字也不能少,這可怎麼辦啊?”
嬿婉蹙著眉,前幾日她讓趙九霄去和賭坊的人談一談,趙九霄再怎麼說也是宮裡的侍衛,說不定那些賭坊的人能賣個麵子,但是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還有幾日,我再想想辦法吧。”
春嬋看著嬿婉臉上的愁容,左右看了看,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輕說道“我聽人說內務府有個公公專門收一些稀罕物件,聽說就是那些賞賜也……”
嬿婉一驚,禦賜之物怎可輕易拿去變賣,這可是大罪。
“春嬋,這話你聽誰說的?”
“我也是聽杏兒說的,她告訴我的,說有不少人都去找那公公換過銀錢。”
杏兒,嬿婉自是認識,當日春嬋被人陷害,要不是杏兒出麵作證,春嬋就受罰了。後來她為了感謝杏兒,也送過不少東西給她。
但是嬿婉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這等掉腦袋的機密大事,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會知曉?
“這種事,怎麼杏兒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估摸著是因為她是內務府一個管事的遠房侄女吧。”春嬋也是一知半解。
如果是這樣的話,杏兒確實可能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隻是嬿婉還是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沉思片刻後,她對著春嬋說道“這事,我需要再好好想想……”
春嬋點頭一下,兩人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聊下去,就各自分開了。
春嬋回到住處,杏兒馬上迎上前,她一臉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你和嬿婉姐姐說了嗎?”
春嬋想起之前嬿婉說的,不要告訴彆人。
隻是搖了搖頭,“我還沒來得及說,嬿婉趕著回去當差。”
“哎呀,這個消息一般人我都不告訴她的,要不是因為嬿婉同你交好,我才不會說呢!”她有些生氣的說道。
春嬋看她生氣了,上前拉著她的手道“杏兒,你彆生氣了,嬿婉這兩日事務繁忙,我尋著合適的時機,定會與她說的。”
杏兒輕哼一聲,“那你可得抓緊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