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鬆本來以為劉吉所說的辦法是一學就會的,沒想到非常難,更麻煩的是,劉吉還是一位嚴師,他稍微有一點鬆懈,就會遭到了劉吉的一頓怒斥。
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也,這都是輕的,笨蛋,蠢貨,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詞語同樣不間斷地從劉吉口中冒出。
很難想象這麼一個風度翩翩儒雅敦厚的中年帥哥在進入教學模式之後會變得如此狂暴,範鬆雖然從劉吉這裡學了不少新奇的以音入道知識,但經過數小時的煎熬之後,他毅然決然地決定脫離這個苦海。
“記住了嗎?”劉吉再次演奏了一遍樂曲之後,臉色陰沉地問範鬆。
“會了,我全會了!”範鬆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神色異常堅定地說道。
“好,既然會了,那就滾吧,以後彆說你是我的學生!”劉吉直接揮手讓範鬆離開,然後拿起麵前的茶水猛灌兩口。
範鬆難受,劉吉何嘗不難受,說了半天,嗓子都要冒煙了。
看到兩人的狼狽樣子,邊上的一群女修捂著嘴偷笑。她們正是那十二位女樂手,下午過來練習新曲目,正好今日劉吉沒空教她們,她們索性在邊上看起了熱鬨。
對劉吉的為人,她們再也清楚不過,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對劉吉的歇斯底裡,她們一點都不在意的。
“前輩,那我就先走了!”範鬆收起麵前的水晶球,頓了頓,又迅速把一個小紙袋也拿在手中,強擠出一絲笑容,站起身子離開。
紙袋中裝的是鳶尾花茶,剛開始教授時,劉吉答應送給範鬆的。雖然現在的氣氛不太融洽,範鬆還是厚著臉皮把東西拿走了。
果然,劉吉隻是翻了一個白眼,並沒有製止。
“這首‘鳳儀’我會教給嚴珊,後麵就由她來教你吧,哼!”眼看範鬆來到了院門口,後麵再次傳來了劉吉的聲音。
範鬆停下了身子,苦著臉道“好的!”快步走出院子。
看來,劉吉早看出他沒有學會。
院內,劉吉看了眼眾女修,歎氣道“我就沒見過這麼笨的修士!”然後他又看向一位神色清冷的女修,“這事以後你辛苦一點!”
“是,師父。”嚴珊點頭同意,她猶豫了一下,問道“不過,師父,真的有那個必要嗎?這雲鬆子實力低微,就算變身為鳳凰,也沒多大作用,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呢?”
劉吉對自己的天才弟子可就和善多了,他撫須笑道“這個雲鬆子靈根的確不怎麼樣,人也笨得很,但在幻境上的悟性卻很有天賦。”
說到這裡,他不再隻看著嚴珊,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眾女修。
“我看重雲鬆子,並不是因為的他的個體戰鬥力,而是想讓他領悟變身鳳凰之後,和我們樂隊的幻境大陣結合。”
嚴珊首先明白過來,叫道“師父,你的意思是讓他在幻境中與敵人戰鬥?”
劉吉讚許道“沒錯,我們製造的幻境百變殺陣困人有餘,但殺傷力一直不足。範鬆的鳳凰變身在現實中實力或許不怎麼樣,可一旦進入幻境中,不僅能夠長時間保持變身狀態,他的神魂強度還可以獲得我們的加持,那戰鬥力就相當可觀了。
最近碎片遺棄世界不太平,根據多方傳來的消息,本土獸修不知道為何,戰鬥力大幅提升,我現在擔心,諸天萬界在此方世界已經不是開拓占領的問題了,將來說不定守住地盤保住性命都會變成難題。
所以,我們天音樂坊必須有自己的厲害法術,才能應對未來的危機。如果雲鬆子變身成功並且能夠加入我們,憑借我們的這個殺陣,幾乎不用懼怕任何本土獸修了。”
……
範鬆手中的水晶球是一個法術幻影球,有點類似九州國的3d立體電影放映機,隻是播放時間不長,也沒有聲音,這是劉吉給他的東西。
土雞想要變成鳳凰,有兩個條件需要滿足,第一是形,第二是神,隻有形神具備才能成功。
劉吉讓範鬆記憶的曲子叫“鳳儀”,是一首讓人意念化為鳳凰的催眠曲,曲調方麵,範鬆已經記得七七八八了,但離純熟還差得遠,而變身為鳳,除了每個音符記得絲毫不差外,還得領悟它的神韻,這樣才能達到“神”的標準。
除了曲子之外,另外一個就是形態了。水晶球中的影像就是鳳凰的影像,而且是正統血脈鳳凰的影像,非常難得。
範鬆除了理解曲子之外,還得模仿鳳凰的儀態。模仿鳳凰儀態可不是擺擺樣子,同樣也要得其神韻。
當時聽劉吉說起這個,範鬆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位跳孔雀舞的著名女舞者。人家孔雀舞跳得好,那是下了多年的苦功的。最關鍵的是,聽說她每日都要近距離觀察孔雀的一舉一動,最終才能在舞蹈中化身孔雀,讓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