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友坐這裡,其他人坐在那邊!”這人像個主人一樣,直接把範鬆幾人安排好了。
沒等月彤和範鬆說話,高義拉著高野和高蓮很自覺地走向了另外一個火塘。
高蓮看了看另一個火塘的幾人,尤其是那位容貌猥瑣的矮個子,掙脫了高義的拉扯,說道“阿爸,我想和範公子坐在一起。”
高義為難地看向範鬆,範鬆見狀,直接道“就坐在我邊上吧!”
戴著鬥笠的家夥身子微微動了動,但沒有做聲,似乎默認了範鬆的的決定。
月彤在鬥笠人的斜對麵停下,從儲物戒指中先取出一張蟒蛇皮鋪在木墩上,然後又在上麵鋪了一層白熊皮褥子,這才坐下。
“師侄,你坐在這裡,蓮兒坐我這邊!”範鬆和高蓮正想坐在月彤的側邊,月彤忽然說道。
月彤鋪的熊皮褥子麵積不大不小,她坐在中間,兩邊正好還能坐下一個人。不過這樣的話,高蓮就隻能和範鬆分開坐了。
高蓮小嘴嘟嘟,範鬆則鬆了一口氣。高蓮雖然長得清秀可人,但比男人還要粗壯的臂膀讓他覺得很怪異,所以,他隻想把高蓮當做妹妹或者兄弟看待。
“鄙人散修厲無咎,不知道兩位道友如何稱呼?”鬥笠人先看向月彤,然後把目光定在了範鬆的臉上。
範鬆這才看清這人的樣貌,他目光溫和清亮,看起來頗有儒雅之氣,很難想象居然是這個冒險者隊伍的頭頭。
“天乾宗講法堂月彤!”
“天乾宗外門弟子範鬆!”
範鬆也是留了一個心眼,這段時間,知道雲鬆子的人不少,但知道範鬆的人絕對是少數。
厲無咎多看了一眼範鬆,笑道“天乾宗大宗大派,臥虎藏龍,果然了不得。不知道兩位來到黑森林深處有何貴乾?”
“這裡也算是天乾宗的勢力範圍,你們又是做什麼的?”月彤沒有回答問題,反而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厲無咎一滯,他皺了皺眉頭,說道“如今獸潮爆發,隻要是諸天萬界勢力,自然是尋找對付獸潮的辦法。”
月彤聽了這話,臉色放鬆下來,道“我們也是!”隨後,她不再說話,居然閉目養神起來。
就算是範鬆也覺得月彤有點不通人情世故了,但人家是南澤國的長公主,現在又是天乾宗的精英弟子,一直都是天子驕子,彆人巴結的對象,和一個散修實在沒什麼好聊的,何況,對方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而且,月彤從來也沒有把自己當做冒險者。
範鬆見厲無咎黑著臉,笑著解釋道“我們路上碰到了種草蛇,差點出了事,彤師叔有點累了!”
厲無咎見範鬆如此說,臉色好看了許多,先是“嗯”了一聲,隨後猛地醒悟過來,驚奇地問道“種草蛇?你們沒有人損失嗎?”
可能覺得這話有點讓人誤會,他趕緊繼續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被種草蛇咬中的人,死狀淒慘,幾乎沒有幸免的餘地。”
“沒有人死,不過差點就危險了!”範鬆模棱兩可地說道。
厲無咎看向範鬆三人,很快又把目光轉向高義和高野,很快驚歎道“是那位年輕人受傷的吧?居然是真的!”
他的眼神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