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來說,靈根是遺傳的,難道蔣竹的某個血親長輩與活屍施法者有關係,這個倒是有可能,範鬆突然想起了秦清,難道……這口味似乎有點重啊。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活屍是死去的生物重新複活而成的,他們怎麼可能還有生育能力?
“我……不該活著。”就在這時,蔣竹忽然哭了起來。
她被範鬆叫破心中一直隱藏的秘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忽然,她的手一翻,掏出一柄匕首來,眼睛一閉,猛地刺向了自己的喉嚨。
因為一男一女共處一室,為了避嫌,範鬆和蔣竹並沒有坐在一起,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十多米遠,蔣竹做出這個動作,明顯不是做給範鬆看,而是真的要自殺。
就在蔣竹閉目等死的時候,忽然發現匕首並沒有刺下去,睜眼一看,發現範鬆已經來到了自己麵前,而匕首的刃口恰好落在範鬆的手裡,一滴滴鮮血順著匕首尖滴在身上。
“啊!範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過來了?我……讓我死吧!”蔣竹語無倫次地說著,完全亂了方寸。
“你不用死,也沒有錯,擁有什麼樣的能力不重要,隻要你沒用這種能力對付自己人就行了。”範鬆大聲勸解道。
“真的是這樣嗎?”蔣竹眼淚婆娑地問道,她本來就怕死,也不想死,現在死誌更不堅決了。這些日子,衛堅這些死域守衛者的後人早已經把年輕的範鬆當成了最尊敬的人,他說的話很有分量。
“沒錯,是這樣的,能力不是錯誤,錯誤的隻是立場。”範鬆再次肯定地說道。
“範大哥,我……好難過啊,嗚嗚嗚……”蔣竹終於放下心裡包袱,心裡又激動又開心又難過又委屈,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抱著範鬆再也不願放手。
範鬆隻能默默承受,輕輕地拍了拍蔣竹後背。
蔣竹身上的氣味很好聞,光明係靈根修士的身體會自然地散發著一種淨化的氣息。
過了許久,蔣竹忽然尖叫一聲,從範鬆的懷裡掙脫,道“範大哥,你的手……”她抓起範鬆的手,看了一隻,趕緊又看另一隻。
兩隻手都完好無損,她以為剛才自己看錯了。
“早就沒事了!”範鬆笑著抽回了手。他擁有奔雉血脈,肉身強大,怎麼會在乎這點小傷,根本不用治療,轉眼之間就愈合了。
經過這麼一發泄,蔣竹的情緒終於平穩下來,臉上還出現了微微的羞意。
“範大哥,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死氣靈根……”蔣竹開始說起死氣靈根的由來。
死域的守護者城寨被死靈騎士施法者帶領的活屍軍團攻破後,大部分守護者死去,少數人突圍成功,躲了起來。
蔣竹不清楚其他逃走的人的情況,但估計都死去了。他們這群人比較幸運,被衛堅的那位活屍先祖保護了起來。
蔣竹的父親叫蔣忠,是一位強大的戰士,他從那位活屍先祖口中得到消息,在死域的深處有一眼泉水,隻要接觸泉水,就有可能變成擁有神智的活屍,那位先祖也是這麼無意中找回記憶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蔣忠聽說這事後,決定去摧毀這眼泉水。但因為怕秦清反對,所以決定偷偷過去,卻不小心被蔣竹看到了。
蔣竹好奇父親的去向,偷偷地跟了過去。
過程一點也不精彩,但結局卻很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