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舉報?”
雲歲歲不解,“誰舉報的,犯的什麼事?”
葛紅軍眼裡閃過憤怒,略帶怨氣地說“作風不良,亂搞男女關係!”
“亂搞男女關係?”雲歲歲更無語了,“和誰?”
葛紅軍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雲歲歲眼睛倏然瞪大,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和我?瘋了吧!”
彆說江守仁的年紀給她當爹都綽綽有餘,而且他們倆都是有家庭的人,搞個屁搞!
葛紅軍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你倆總是單獨給王岩鬆治療,他又自個一個病房,時間長了,可不就被誤會了?”
“那這也太離譜了!”
雲歲歲深吸兩口氣冷靜一下,而後道“這種捕風捉影毫無依據的事,還真有人相信,還搞出這麼大陣仗?”
葛紅軍聳了聳肩。
“不過我剛才在門口看見好幾個當初爆炸案受害者的家屬,我懷疑這事和他們脫不了關係。”
不得不說,這個懷疑非常合理。
當初的凶手王老頭在爆炸中當場炸成碎片,受害者家屬連仇恨的對象都找不著。
而王岩鬆作為王老頭僅剩的孩子,如果始終是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還好說,但如果還有條件接受治療,那豈不是太招人恨了!
而願意給他治療的,當初又維護過他的江醫生,自然也會連帶著被恨。
既然不能直接報複王岩鬆,那就斷了他求醫的路,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更何況,能成為政府正式工作人員的,家境都不會太差,走走關係讓江醫生接受最嚴厲的調查,也不是一件難事。
雲歲歲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可牽扯到自己和自己的名聲,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她問道“江醫生呢?被帶走了?”
“沒有。”
葛紅軍滿眼不忿,“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們憑啥帶走人?師父現在在院長辦公室,有公安審問呢。”
雲歲歲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轉頭朝院長辦公室走去。
葛紅軍嚇一跳,“誒,你乾啥去?你彆自投羅網啊!”
“我又沒犯錯,什麼叫自投羅網?”
雲歲歲白他一眼,“我是去跟他們講道理。”
“再說了,這是我躲就能躲得過去的嗎?亂搞男女關係,他自己怎麼搞?不還是早晚要查到我頭上?”
說著,也不管葛紅軍作何反應,自顧自上了樓。
院長辦公室在四樓,雲歲歲到了後,就看到有兩個公安在門口守著。
看到她,其中一個公安說“乾啥的?這間辦公室已經被征用了,找院長去隔壁!”
雲歲歲大大方方地與他們對視,“不,我是來找你們的。”
兩個公安頓時嚴肅起來,目光銳利地望向他,“要報案,還是要證據?”
雲歲歲淡定道“我就是證據,證明江醫生沒有作風不良。”
想起舉報人說江醫生總是跟一個岩大的年輕女大學生在病房裡,一兩個小時才出來,公安們頓時警惕起來。
“你是學生?哪個學校的?”
雲歲歲如實回答“岩大,醫工班中醫專業。”
兩位公安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進去報告,另一個對她說“請在原地等待,彆亂動。”
雲歲歲聽話地站在原地,姿態放鬆神情坦然,沒有懼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