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歲推開門出去,就看到葛紅軍一臉焦急地站在院子裡,“雲大夫你在家啊,太好了,快跟我走!”
“怎麼回事?”雲歲歲連忙問。
“還不是那個王岩鬆!”
葛紅軍五官都皺成了一團,“最近兩天一直喊腿疼,給他吃止痛藥也不好使。”
雲歲歲挑眉,“有知覺了?這是好事啊。”
“是好事沒錯,可他疼啊,剛才要不是有護士看著,差點疼得直撞牆!”
葛紅軍頭疼道“那我們咋整,總不能給他打麻藥吧?師父就讓我來找你了。”
雲歲歲點點頭表示知道,算算時間,也確實應該給王岩鬆進行中醫療法了。
她看了眼天色,認命地跟葛紅軍去了醫院。
醫院裡,王岩鬆麵色痛苦猙獰,嘴唇都已經被咬破了,江守仁和護士一左一右按著他,都險些按不住。
他腰上和腿上都綁著固定,力氣卻大得厲害,像一隻在案板上撲騰的魚。
雲歲歲見狀,從挎包裡抽出針對著穴位就紮了下去,王岩鬆兩眼一翻,頓時停止了掙紮,人也暈了。
旁邊的江守仁長出一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用震驚又惋惜的眼神看向雲歲歲,“你真的不想學現代醫學嗎?我可以親自教你外科手術。”
這麼好的苗子卻學了中醫,他實在是不甘心。
雲歲歲調笑道“您都那麼多徒弟了,還沒教夠啊?”
江守仁瞪她,見她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冷哼一聲,又瞪向一旁的葛紅軍,“不爭氣的玩意兒!”
葛紅軍?
關他啥事啊?!
不理會他苦著的臉,江守仁又問“這樣就行了?王岩鬆醒了就給他來一針?”
“當然不行。”
雲歲歲連忙搖頭,“這麼做雖然比打麻藥的傷害小,但長期昏睡,代謝都處於較低的水平,也不利於患者恢複。”
她給王岩鬆號了脈,嚴謹道“這隻是應急措施,隻有患者疼到出現傷害自己的傾向時,才能這樣。”
“他恢複得不錯,腿部也逐漸恢複了知覺,明天開始就可以喝中藥調理,拆了固定之後再進行就可以進行針灸了,小腿的二次手術,看您怎麼安排。”
當初就說了,王岩鬆的傷情比較複雜,一次手術肯定沒法解決所有問題,保守估計至少要二次手術。
不過最難的問題已經在第一次手術中解決了,之後的手術都是常規手術,不會有太大風險,醫生也相對有把握一些。
江守仁喝了口水,不緊不慢道“二次手術的事不用著急,至少要等這回恢複個七八成再進行,不然他疼也要疼死。”
“等兩次手術恢複得差不多,順利的話,複健也要等到今年年末了。”
雲歲歲點點頭,確實如此。
王岩鬆的情況對於現在的醫療技術來講,可以說是非常複雜,單獨的西醫療法甚至都沒有可能讓他恢複到正常行走的水平,單獨的中醫療法見效也非常慢。
眼下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看病人睡得安穩,幾人就慢慢撤出了病房,隻留一個護士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