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歲歲和葛紅軍都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李為民瞪著眼睛道“咋滴,不都說你雲大夫醫術一流,我也去見識見識,不行啊?”
雲歲歲眯眼瞧他,挑眉道“行,交流醫術嘛,有什麼不行的?”
不理會葛紅軍捅咕自己,雲歲歲轉身就走了。
李為民連忙跟上,還瞪了葛紅軍一眼。
葛紅軍小小聲“……呸。”
雲歲歲當然不相信李為民是突然轉了性,開始虛心好學不恥下問了。
但王岩鬆的病房不是封閉的,醫院大夫想進都能進,她攔了這次還有下一次,倒不如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省得他偷偷摸摸背後搞小動作。
三人到了王岩鬆的病房,就看見護士正在給他按摩穴位。
雲歲歲瞧了瞧,發現正是她按的正是自己教的那幾個,不由點點頭。
王岩鬆看到他們,讓護士輔助他慢慢坐起來。
光是這一個動作就花費了他不少力氣,咬牙咬得腮幫子都疼了,臉也通紅,可他臉上卻是帶著笑的。
“雲大夫,葛大夫,你們來了!”
葛紅軍點點頭,先是詢問了他今天的情況,又看了護士手寫的打針換藥和檢查的記錄。
一切都沒有問題後,雲歲歲便拿出針灸包和消毒用品,開始準備針灸。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看雲歲歲的用具和手法,李為民就知道她確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
他垂下眼,就算懂又咋樣?
真正的國醫和半吊子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而等雲歲歲開始下針之後,他就又沒話說了,手法又穩又準,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遝,就好像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一具人體,而是一個備注好了的穴位圖。
可即便是穴位圖,沒有二十年的功力,也不見得能紮得這麼準。
李為民兩手交握,眉頭也越皺越緊,直到雲歲歲把針下在了二趾末節外側。
“誒!怎麼能紮那呢?手腳不遂,該下針懸鐘穴才是!”
他激動得好像真是紮在了他身上,連忙去抓雲歲歲的手,阻止她針灸。
雲歲歲本在專心施針,沒想到他會突然上前,針差點紮進王岩鬆的骨頭縫裡。
好在她專業技術過硬,手腕一轉躲開,讓針穩穩地落在了它該落的位置。
而後抬起頭,冷冷看向李為民,一字一句道“李大夫,沒人教過你,醫生施針的時候不要打擾麼?”
李為民也看到剛才有多驚險,卻不承認是自己的錯,“我也是為你好,給病人紮錯了,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