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清泓詐出來碧夕兒幾句關於卿九的隱秘之後,那碧夕兒仿佛有些後悔,一直盯著清泓後腦看來看去,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清泓心裡涼颼颼的,悄悄退至隊伍邊緣站定。
不過以他的實力,隻要碧夕兒沒有什麼一擊必中的大殺器,他還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所以還是很放心的。
隻是關於卿九此人,他卻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
卿九的故事他早年時就聽膩了,設陣滅了伏龍宗滿門,並且將來賀的元嬰真君一道屠儘,甚是恐怖,走時還留下一段話旁門卿九,來賀。
不管是因為什麼,這卿九的手段他都是見識到了,據說這位卿九大人的境界已經修煉到化神期,那這就說得通了。
卿九自稱旁門,一鴻道人是旁門鼻祖,二者應該有些關係,至於碧夕兒說的那句“卿九大人應該…”想必她是從誰那裡聽過些什麼隻言片語,不然是不會這麼說的。
再往後聯想,便與天一宮扯上了關係,他在星落海的時候聽說過天一宮的典故,據說碧夕兒的師父淩蝶夢就是外海來人,一百多年前才現身的,後來才與本地土生土長的天一宮之主池元暉結為道侶。
陰謀論下,估計這位天一宮副宮主淩蝶夢的背後能量不小,至少能知道卿九的消息。
再往深處想,碧夕兒還說周圍的勢力明裡暗裡都在關注這裡,說明仙府現世的消息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人透露過!
隻是無人知曉具體時間。
那這一切都想明白了,為何一座破敗的島嶼,才稍顯生機,便有這麼多宗門遣派門人弟子駐紮下來,一切皆有關係!
他又突然想到幾十年前出現的那位血屠真人,一過來就直奔外麵的玉柱而去,明顯是知道點什麼卻又不多的樣子,後來被玉柱所傷才潛伏下來,幾年後便不知下落。
…
“清泓兄,你可願一試?”
當有人喊他,才恍惚回過神來,有些驚詫的看向身旁的荊召,不知他在說些什麼。
“清泓兄,他們都進去了,你難道不想試試?”
“誰?”他朝周圍一掃,卻見此地隻留下他和荊召兩人,碧夕兒等人都不見了。
“嗐,想必是清泓道友走神了吧,方才夕兒小姐她們已經進入棋盤,就剩你我了。”
“啊?為何!”清泓一驚,棋盤不是險境麼,怎麼還要主動進去。
“方才夕兒小姐用寶瓶與那雙魚取得了聯係,並且借助秘法觀測到了棋盤內部,這其實是一種考驗的手段,並沒有什麼殺生之劫,放心進去就是。”
“原來如此,怪不得都進去了。”清泓看著棋盤上確實出來的幾枚黑白棋子,點頭認同道。
“也罷,清泓兄若是不願,可自行離去,畢竟這棋盤不知要耽擱多少時日。”荊召拱拱手道,隨即觸向棋盤,頃刻間化作一道流光鑽入進去。
“罷了,且當回棋子試一試。”說完果斷伸手被棋盤吸了進去。
再次睜開眼,天地間已然換了一幅色彩,放眼望去儘是灰蒙一片,更不知腳下是何地界。他周圍什麼都沒有,隻有硬邦邦的土地,頭頂又是漆黑一片,不知是什麼意思。
於是隨意尋上一個方向前進,感覺走了三四裡地後,才看見一點變化。
在他前麵,對應的區域上空赫然有一團白霧,當他走到後才發現竟有一個人背對著他站在那裡,身著黑衣,與他白衣相襯,雖有些意境,卻一動不動,甚是古怪。
“道友?”
他輕聲呼喚道,卻見那人回頭,頓時將他嚇一大跳……這人……竟長著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
未等他驚訝,那黑衣‘清泓’的手中赫然出現一張大弓,抬手便射,法力凝出的箭矢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向他瘋狂射來,甚是可怕。他也隻能見招拆招,同樣取出大弓,迅速躲避的同時,手中箭矢卻久久都沒有射出去。
因為那黑衣‘清泓’如同鬼魅,三兩步便融入一片黑暗當中,到處暗中偷襲,身法相當詭異,讓他有些摸不著蹤跡,隻能按箭待發,幸好他現在恢複的不錯,尚能堅持個片刻,研究接下來該怎麼去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