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之中,赫然是玉陽子這一生的經曆!
景象變化的很快,玉陽子大部分經曆都是在山中閉關,除了某幾個關鍵時刻。
雞皇刻意放慢了其中幾段景象,供幾人觀察。
拜左道為師,後弑師,供奉異族神像,後煉為秘寶。結丹後外出尋寶,遇到魔修爭搶,後浪跡天涯來到垣國,被赤土氏供奉為國師,最後成立鎮妖司。
如果初看前半截景象,玉陽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狠人,後半截則看起來有些回心轉意,難道說已經改了?
這時景象又顯化出十幾年前一場夜景。
彼時的玉陽子,在垣國擔任國師幾近百年,可是憑借他的天賦再加上一國助力,仍是突破不了金丹中期的瓶頸,因此生出惡念,偷偷潛入王宮密室,在裡麵尋到一冊典籍,裡麵記錄著當初建立垣國的赤土真人的真正安葬地。
外麵聲稱赤土真人牽引天雷化道,其實就是一個幌子,外麵為赤土修葺的也是一座衣冠塚。
而且這個內幕玉陽子在剛擔任國師那會兒便暗中查過。
這次生出惡念後,當即就將裡麵的遺蛻檢查了個遍,還真讓玉陽子在赤土的腿骨中尋到一枚被封印住的玉印,上麵記載了一道不容於世的邪術,煉化未修行的靈根子,增補底蘊。
原來當初赤土真人大限將近,建立垣國也是因為懷著這種心思,沒想到剛建立不久,就被鈞天宗插入了釘子,還在王城中設下大陣,讓其忌憚不已,加上當時他已經培養出來不少後輩,終究是到死都沒敢修煉那道邪術。此後隨著身死,便一同被埋葬在銅棺中,最後被玉陽子撿漏。
玉陽子誤打誤撞,得到這樣逆天的邪術,當即命人暗中搜尋適齡的靈根子,以法會為遮掩,暗中施以咒術,再由鎮妖司帶走鎮壓。
因為玉陽子的動作太過小心,每次都是幾個幾個抓,在這偌大的王城中根本掀起不了任何風浪,也隻有陳老九那種修行不入門的家夥才當回事,想因此發個橫財,賣給那些擔心沾染邪氣的富家子。
看完所有景象,幾人都沉默下來。
奪取他人靈根增強自身底蘊?聽起來太震撼了。
但是這種邪術一經現世,或是被人知道誰在修煉,肯定是被修仙界所不容,成為一個人人喊打的存在。
“曲道友?”清泓抬高調門,看向曲嘯。
曲嘯何嘗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當即義不容辭的說道“呃…此等邪術,當不容於世!”話音一轉,“不過,還是由前輩動手最好。”
“我也同意。”綺雲皺著眉頭說道。
他聽出來曲嘯的忌憚之意,畢竟場中隻有他修為最高,要想獨吞,也沒人能攔得住。
“讚,那麼…”
“但憑前輩處置。”
看曲嘯一副不想管的模樣,他就知道,於是拍了一拍趴在肩上的小幽,送去一個犀利眼神。
小幽心領神會,蛟首一揚,張起血盆大口就將在暈死過去的玉陽子一口吞入腹中。
玉陽子身死的瞬間,那群渾渾噩噩的孩子身上的惡氣瞬間散於無形,見狀,清泓立刻渡去一些法力維持住孩子們的生機。
等小幽回到靈獸袋,他立刻將屏障撤掉,指著旁邊仍在等候發落的鎮妖司之眾,對曲嘯說道“剩下的都交給你了,賺名聲的好機會。”
首罪已誅,其他人的命運如何,已經跟他沒有關係,當即帶著綺雲雞皇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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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一輛馬車赫然出現在天上,朝著南邊一路疾馳。
車廂當中,此時坐著一對兒壁人,卻相視無言,旁邊還趴著一頭大公雞酣睡。
良久之後。
“仙子的飛行法器真是層出不窮,這已經是我看到的第三種了吧?”清泓挑眉問道。
“還入不得公子法眼。”綺雲淡淡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