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不成,柳月初隻能故意攪和。
方嬤嬤納罕,“不是已經很合身了?”
“我覺得花色太雜,配不上他。”柳月初嘟嘴。
“哎喲,你還沒嫁呢就犯花癡?!”柳慕升進門,恰好聽到了這一句。
柳月初白他一眼,“你來乾什麼?”
“這是我家,我有什麼不能來?那個……大理寺卿夫人後日生辰,沒給咱們府上來請柬麼?”柳慕升問這話猶猶豫豫。
柳月初愣一瞬就瞪大眼睛,“黃綰綰不是打過你一巴掌嗎?你居然看上她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看上那個母夜叉!”柳慕升輕咳了兩聲,“我是琢磨她和方雲卿那麼好,她母親生辰,方姑娘一定會去的吧?”方雲卿是吏部侍郎府嫡女,他看上的那個。
柳月初翻了翻白眼,“你還真是會繞彎子……”有點兒智商全都用這裡了。
“到底給沒給你下請柬?你快看一看!”柳慕升心急難耐,他千方百計想見麵,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
“那是大理寺卿府,正經的官家府邸,與咱們從無交集,怎麼可能給咱們府上下請柬?!”柳月初二話不說就拒了。
“那個……二姐,還真送請柬了。”柳慕敕在旁插了一句。
柳月初訝異,“你確定?”
“上次您特意為了大哥的事情送禮賠罪,黃姑娘覺得您為人真誠,所以派人來了,我剛見過黃家的下人,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柳慕敕把手中的請柬遞上。
柳月初拿來一看,還真是?
“去,一定要去,我陪著你一起去!”柳慕升連忙答應。
柳月初看了看他,去什麼去,去丟人?
“上麵可寫了,隻請我自己。”
“是有你的名字,但也沒說不能帶我啊!”柳慕升絕不放過。
柳月初琢磨了下,她近來忙碌親事,沒怎麼操心商鋪經營,眼下大婚在即,與各府抓緊往來應酬也不是不行。
她讓柳慕敕去準備賀壽的禮,“……我記得大理寺卿夫人是華東人,你去問問袁厝準備什麼禮物更合適,咱們不選貴的,要彆出心裁。”又有借口耽誤袁厝看書的時間,柳月初巴不得把他時間安排滿滿的。
柳慕升無語,“他還沒嫁到咱們家呢,你就處處征詢他的意見,好似咱們府上的人都沒腦子似的。”
“那你說華東有什麼特產?”柳月初質問。
柳慕升“……我想起來,我那件外袍要改一改。”反正已經得到了應允,他一溜煙兒就跑遠了。
翌日袁厝前來試婚服,脫了穿、穿了脫,重複折騰了十幾遍,額頭冒汗,柳月初才笑眯眯地放過他。
“讓你幫忙選生辰禮,也是我心裡沒底,第一次與大理寺卿府往來,我怕出錯,犯了忌諱。”她語氣糯糯,好似一隻慵懶的貓兒。
袁厝早已安排妥當,“大理寺卿夫人雖是華東人,但祖上來自西南,我選了一份華東的特產,還有西南的香料,你再讓方嬤嬤準備一份女眷慣用的禮就夠了,大理寺卿夫人更重實用。”
柳月初感歎他的細心,“後日我還想去萬佛寺上香。最近心頭不安,總是睡不安穩,咱們一起去拴個紅繩可好?”
“行。”
“那大後日去劃船吧?天都已經暖和了。母親過世後,父親離去,就再也沒有人帶我遊湖了。”
“好,我陪你。”
“那四天後……”
柳月初接連說了七天的安排,幾乎每天都不讓袁厝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