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出來我聽聽,到底怎麼算大。”
裴淳憋了一股火,一個普普通通的窮書生而已,竟然還想教他玩?算個什麼東西。
“你彆胡說八道啊。”柳慕升有點兒後悔,平日看袁厝恭恭敬敬甚是低調,所以才敢帶他來。
可他怎麼開局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這不是給他丟臉嗎?!
“這人啊,兜裡揣幾兩銀子就不知分量了!”其他公子哥兒冷嘲不屑,“我倒要聽你說說,怎麼玩才算大的!”
袁厝麵對橫眉冷眼依舊淡定,“咱們大齊的軍馬,你們都見過吧?”
“還用你說。”裴淳一個白眼翻過去。
袁厝繼續道“軍馬論個子比不得北部蒙國的高頭大馬,論體力又比不得西南燕國能爬山涉水的矮腳馬,論速度又無法跟楚國的汗血馬相提並論……”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些廢話還用你說?”刑部右侍郎府的小公子葉子楠沒了耐性。
袁厝笑了笑,“所有的馬都有優點缺點,把這些品種的種馬搞來,配出最優良的品種進行繁育,優等的賣給軍中,用來訓練打仗,次一等諸位公子買去狩獵玩樂,比一比賽馬;再次等的搞運貨運輸、次次等的做短途駝物,最次次次等的還可以吃肉……”
“你說的容易,到哪兒去搞這些種馬啊!”陸冰暘的外祖曾任兵部尚書,他多少知道一些的。
“我有辦法把種馬搞到手,柳家也有錢。”袁厝直接攤牌到台麵上,開始討價還價。
柳慕升眼前一亮,突然腦子附體,“種馬和銀子我們家能出,但養馬的章程可不少,你們能負責解決吧?若是這都搞不定,也就不用再說什麼合作了。”
柳家雖然能開馬場,但也隻能養拉貨的馬,軍馬和其他用途的馬是需要朝廷另行批準的。
他沒想到袁厝提出這麼大膽的想法,而且還能搞到各國種馬?
他這個妹夫厲害啊!
早知道這麼能耐,應該在家裡商議妥當就好了!
眾人沉默了半晌,眼神互相交錯,似沒想到袁厝的提議如此大膽……
“若你真能搞到馬種,兵部我可以去試試。”陸冰暘眼神閃爍,瞳孔好似都變成銅錢兒。
他雖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但也知道培育出替代軍馬的品種能賺多少錢。
“農牧這邊的批文我能搞定。”裴淳信心十足,就憑他是右丞的兒子,戶部就不可能不批。
葉子楠覺得這事兒不靠譜,“隻是說的好聽而已,就不想想弄到種馬要多久?配出好種要多久?知道你們柳家不缺錢,但比其他幾大皇商家族還差得遠,他們都不敢這麼玩,你們居然敢?”
“對啊,事情雖然很妙,但你們倆說的算不算?彆吹了一通牛卻做不得主,柳月初那小娘們兒能答應嗎?”裴淳也十分遲疑,但此事他的確心動了。
“這事兒先期少說也得三萬五萬的銀子拋進去,沒準兒都聽不到個動靜兒,你們倆誰說得算?”陸冰暘看向柳慕升,好歹也是柳家嫡長子。
柳慕升頓時心虛,胳膊肘捅咕幾下袁厝,“你行不行?”反正他肯定不行。
袁厝摸了摸下巴,“應該能行吧?”
“到底行不行?好歹也是個男人,居然要聽女人的話。”裴淳可算有機會嘲諷。
但想到柳月初曾把他的馬車砸碎,他突然幸災樂禍,“彆以為娶了柳月初日子就能翻天覆地,姑爺二字叫著好聽,還不是被當驢使喚來使喚去的,合著說了半天是廢話!”
“贅婿難當,再有才華也無處施展……”
“所以說了這麼半天都白說了?”陸冰暘歎氣,“那我們還在這兒瞎耽誤功夫乾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