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銘心思動了動,還是耐住了心思,沒敢再有動作去找柳家麻煩。
秦慕顏的警告,他不敢忽視,因他如今無錢財鋪路、無靠山撐腰,根本不敢試探三皇子的底線。
換個角度去想,不如就讓三皇子和秦勇尚吃一回憋?隻有他們在這件事上吃了虧,才能意識到他的主意有多好,往後也會更重視他……
此時太子秦慕朔也知道了裴淳和陸冰暘聯合了柳家去玩馬,他甚是惱火,回到東宮喊來太子妃就是一頓批!
“蒙國人馬上就要到京城,他這個時候高調玩馬?大齊的馬怎麼與蒙國人相比,還不夠丟人現眼的!你趕緊讓他收了心思,真被老三抓到把柄,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太子妃小心翼翼,“一個馬場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殿下不妨由著他們幾個玩一玩。況且還是柳家出的錢,總好過吃喝耍錢不著調。”太子妃太知道自己弟弟什麼德性了。
秦慕朔仍舊不滿,“柳家人各個神經兮兮,不好好的經營書畫古玩,偏偏跑來做皇商,還要開什麼馬場?他們家的銀子是大風刮的?真是有點兒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想到柳月初就更生氣,選了個書生做夫婿,整日拋頭露麵,哪有一點閨中女子的樣子?
幸好當初沒弄到宮裡做側妃……
“反正這件事情彆牽扯到孤,與孤無關,他們真的鬨出了事,彆指望孤出麵擦屁股!”秦慕朔眼見攔不住,隻能醜話說在前麵了。
太子妃立即答應,隨後就想留下秦慕朔在她這裡休息,細嫩的雙臂纏上秦慕朔的肩膀,“……臣妾今天特意給殿下準備了藥浴湯。”她很想快些有身孕,誕下子嗣。
秦慕朔卻沒有這個心思,畢竟接待蒙國使團的差事被老三奪了,他心中怒意無處消散,必須與詹事府的人商議後續對策。
“孤還有事,你自己洗吧。”他留下這幾個字就離去了。
太子妃被推搡得格外委屈。
多生幾個孩子太子之位不就穩住了?光去爭那眼前的利益有何用!
她氣鼓鼓了一整晚,都沒能睡了踏實,翌日又把裴淳叫到宮內罵一頓,才算把心中的火氣給消了。
裴淳起床進宮就挨罵,醒過神來之時,已經被太子妃給趕出宮外了。
“袁厝去哪兒了?把他找來!怎麼他那兩片嘴皮子一說就宏圖偉業,我開口就成白日做夢了?!”裴淳很想給太子妃說一說未來前景,可怎麼都說不出袁厝當初的那番話。
“而且這事兒怎麼傳出去的?不說好了誰都不許漏口風的嗎?!”
“爺,您去戶部要條子時就被盯上了,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劉開無奈,自家這位祖宗想得實在太簡單了。
裴淳仔細想想,似乎也是?
“袁厝呢?你快去把人找來啊!”
“今日陳郡主離京,袁公子陪著柳娘子去送行,要送到京郊外,不在城內。”劉開忙道。
裴淳耐不住性子,很想追去京郊,但仔細一想可能會遇上陳中耀,“算了,他們知道就知道,反正都在罵我搞不成。既然都瞧不上小爺,爺就偏要搞成給他們瞧瞧!”
此時陳郡主也在揪著柳月初訓話,“……就算夫妻感情好,他的前景也不錯,你也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上萬兩銀子去弄什麼馬場?”
“柳家的家底的確厚,但也禁不住你這麼大把大把的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