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落了心思,去看了看挨板子的花公公,隨後急忙回到陛下,考量著如何把此事回稟。
此時柳月初和花椒已經被小太監們送到宮門口,從輦駕上下來了。
宮門處袁厝長衫佇立,麵色陰沉,氣場的清冷,好似寒潭中央的一塊頑石。
他隻盯著從輦駕上下來的柳月初,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
“我來。”
袁厝蹲下,等待柳月初攀上他的背,宮門口到馬車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柳月初走過去實在艱難。
柳月初的確很痛,可此處是宮門口,就這麼膽大包天的背著?
但見袁厝不起,她也隻能伏上去……
他大手輕輕拖住她的身子,往上抬了抬,腳步十分沉穩的走向馬車處。
“其實沒什麼大事,走得急了崴了一下,是內務府急著要補一批皮草,還給了後日宮宴的請柬……花公公讚賞了你除皮草異味兒的香料,希望能討個方子。”柳月初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
袁厝敷衍的輕應,“好。”
“你今兒去哪兒了?我是與黃綰綰、林孟玉小聚時得的消息,也不知道你在何處,就直接來了。”
她不想說出宮中的事,卻不知為何十分心虛,而且袁厝似能看破,在陪著她演戲。
她每說一句,袁厝便應答一句。
待她上了馬車,袁厝就拆去她的鞋襪。
白皙的小腳露出,踝骨處腫了一個桃子大消的包。
袁厝輕輕一碰,柳月初便齜牙咧嘴的疼。
“去商行。”他吩咐車夫。
“去商行乾什麼?”柳月初納悶。
“商行有跌打損傷的藥。”他並未隨身攜帶。
柳月初連連點頭,她的確沒法子這樣回家。
花椒看出主子不想說宮中事,生怕袁厝發現她麵頰的紅,悄悄躲到馬車外,與車夫坐了一起了。
袁厝把柳月初抱在懷中,大手不斷摸索著她的長發,似在安撫一個倦貓兒一樣。
柳月初說得嗓子乾涸,身心疲倦,就這麼被他撫摸著,偎在他的懷中睡著了。
再醒來時,她們已經到了家。
袁厝拿出從商行取回的藥油,幫她舒緩筋骨。
“後日能進宮麼?”柳月初看到腳踝腫成了蘿卜,又醜又難受。
她也不是非去不可,但今天發生了爭執,後日不去?還以為她膽怯的怕了!
“養一天不下床,後日可以走路的。”袁厝不讓她擔心,言辭寬慰,“這說明老天讓你歇一歇,近來娘子實在太忙,老天心疼娘子了。”
柳月初窩了他的懷裡,喜歡他身上的竹葉香,“我不下床,夫君也不要下床了,陪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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