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和柳慕敕對視了一眼。
難不成宇文禪真在柳月嬋的小院中?
她不敢再多猜想,一溜兒小跑就過去了。
柳月嬋此時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人,慌亂如麻,她不過是想泡點兒花椒的種子而已,誰知這個人喝下去就暈倒,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正不知怎麼辦才好,便聽院中響起了腳步聲。
她一抬頭,就看到二姐和哥哥,瞬時哭著就撲倒柳慕敕的懷中了!
“嗚嗚嗚,嚇死我了,這個人嚇死我了!”
柳慕敕怎能想到妹妹的院子突然多這麼個男人?!
“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這牽扯到姑娘家的清白,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大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認識他。他從牆邊跳進來就挾持了我,好似餓得不行,又喝了點花椒種子水就暈倒了。”柳月嬋不敢有一絲隱瞞。
但柳慕敕不信,依舊逼問,“什麼花椒水就暈倒?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這涉及到一個姑娘的名譽,不是隨意玩笑!”
“我真的沒有說謊……”
“她沒說謊。”袁厝此時也匆匆趕來。
他和柳月初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沒想到宇文禪會陰差陽錯的直接跑到柳家來。
“魏公銘要搜府,怕是逃不掉這一關。”柳月初十分撓頭,“這麼大個東西,能藏哪兒去啊?”假山的洞裡都塞不下他!現挖坑都有些來不及的了!
“池塘。”
袁厝十分乾脆,他拿出隨身的針包,刺在他的下顎幾處,“把他拖去池塘裡,淹不死的。”
“若不小心真的死了呢?”柳月嬋冒險一問。
“那就是老天要收他,我想留也留不住了。”柳月初率先給了答案了。
事情頗有緊急,也來不及多敘。
以防知道的人太多,隻能袁厝和柳慕敕把宇文禪這麼一個大塊頭拖到池塘去。
柳月初召喚了花椒和白芍收拾院落的痕跡,她則與柳月嬋到屋中說話。
柳月嬋一直垂頭,十分心虛,她的小院就是按照姐夫的院落布置的,誰能想到姐姐突然來了……
“我會把這個院子裡的東西都拆掉,姐姐放心。”她斟酌半天,隻能說出這句。
柳月初同意地點了頭,“我會找工匠師傅來幫你。”
柳月嬋身子一顫,沒想到二姐這麼乾脆淩厲。但她的確沒有反駁的資格,因為那個人已經是她姐夫。
但默默地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她並未去刻意靠近,也沒想方設法的去勾引,甚至也沒湊到姐姐身邊去挑撥離間,隻想偷偷地看著。
“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去,姐姐待我和哥哥好,我心裡是知道的。”她的心中很委屈,語氣也有一些硬。
柳月初淡笑,“說出去?你知道他是什麼人?”
柳月嬋頓了下,她的確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此人被縣衙追捕,又被姐姐下令藏身,在她看來,姐夫和哥哥都成了幫凶……
“他就是被京城通緝的蒙國小王子宇文禪。你真把他供出去,能得到懸賞的一百兩,或許還能得到其他的獎賞。”柳月初直接揭穿他身份。
柳月嬋瞬時大驚,牙齒都不住地打顫。她沒想到二姐居然敢把通緝的人給藏起來!
“我不說,我絕對不說!”她的雙手擺成撥浪鼓,“什麼一百兩,一千兩我也不說!”
說出去豈會得到獎賞?誅九族還差不多!她跟隨孫醫正學醫的這段日子,也見識到不少,知道什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甭管她樂不樂意,她都姓這個“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