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馬給你,你就威脅人家科舉中不了?本王還真是小看了小舅父,不止能操控大梁的官道,就連科舉名次都能操控了?!”
“本王很想晉升親王之位,是不是也要小舅父點頭才能通過啊?!!”
秦慕顏吼到最後,都覺得嗓子眼兒有些腥甜,被氣吐了血。
梁燁被打得莫名其妙,更被秦慕顏這話嚇得魂飛魄散了。
“三殿下息怒,息怒,小人近來一直都忙著幫殿下處理雜糧的事,不知道是哪裡做的不好?亦或許是酒後醉言不中聽,還請殿下明示啊!”他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背鍋也得有個名頭吧!
秦慕顏氣得眼睛泛綠,他指了指梁燁卻說不出話。
“你說,你告訴他!”
秦勇尚在一旁,立即把事情的大概給說了,“……柳家不肯賣馬場,您就威脅柳家顧也秋闈科舉一定中不了名次?那袁厝雖然隻是個普通書生,卻與莊老有著不淺的淵源,您這話實在不該說的啊!”
梁燁震驚的瞠目結舌,怎麼買個馬場還牽扯到科舉了?
他心神一慌,立即給秦慕顏跪下,“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說過這句話!我原本也不想買柳家馬場,這不是兵部金羽衛和太仆寺給我施壓,我何必無緣無故浪費那麼多的銀子啊!”
“你口口聲聲沒關係,可外麵卻傳了個有鼻子有眼,甚至連陳中耀今天都在朝堂之上提起了。”
秦慕顏之所以火大,就是因為陳中耀。
這位祖宗連他親爹都害怕,他哪敢惹?!
外加那馬場還有右丞和陸家、葉家的子弟摻一腳,梁燁卻大張旗鼓的去買馬,這不是故意打這幾位祖宗臉麵麼?!
想到今日右丞和陸侍郎與刑部葉侍郎三人的眼神,秦慕顏都從腳後跟兒涼到心窩子。
就因為幾匹馬,得罪了一群人?他當時就想把梁燁揪過去撕了!
“這怎麼辦?我不買了,我親自去柳家澄清事實!”梁燁本以為是花錢消災的事,卻沒想到花錢反倒惹事了!
“現在澄清誰會信?好端端的你去招惹柳家馬場乾什麼?是本王助你賺的銀子不夠多,還是你怕本王和貴妃娘娘過得太舒服了,故意給我們娘倆兒惹點兒禍?!”秦慕顏肺要氣炸了,連咳不止。
梁燁卻好似臭蟲滿身,怎麼洗都洗不淨,因為沒人信他的話,他更想去打死白舜財那個老東西!
“是那個老東西給柳家發難,而且托付的人就是魏公銘啊!在下以為他已經和殿下說了這件事,所以知道後也沒阻止……”
梁燁瞬時拉來一個替死鬼,好歹有人替他一起承擔責任,他絕對不想自己扛!
秦慕顏倒嘶一聲涼氣,他就覺得魏公銘最近太安靜,實在反常。
“本王不管你們怎麼一回事,你去告訴他,務必太後大壽之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否則明年二月二,他也甭想大婚成親,那是他的祭日!”
“還有你,往後給本王夾著尾巴做人!彆以為姓了梁字就能在京城中為所欲為,本王這點兒功德全讓你們梁家給敗了,再有下次,本王就大義滅親!”
……
秦慕顏罵到嗓子說不出來話,梁燁才匆匆滾蛋。
他也沒敢滾回家,直接去給魏公銘傳話了。
魏公銘原本掐算著十天的時間就放人,卻沒想到這一千兩銀子惹出如此多的麻煩,還遷怒到了三皇子。
“您派去的人,真用科舉之事威脅了柳家人?”他半信半疑。
就算梁家勢力大,也知道深淺,怎會派這麼一個沒腦子的人去收柳家馬場。
“現在問這些還有意義麼?”梁燁很瞧不起魏公銘,何況他語氣還帶著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