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喜回頭一看,孫總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跌跌撞撞朝著她刺了過來。
那張臉透露著狠辣,在月光下尤為猙獰。
蘇喜眯了眯眼,在刀刃傷到她之前,一把扼住對方手腕。
長腿一抬,一腳揣向孫總肚子。
啊的一聲公鴨叫,蘇總摔出幾步遠。
而蘇喜閃身而過,扼住對方脖子,被她奪過的匕首抵在對方頸項,“孫總,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孫總連續被踹了兩腳,翻著白眼,好半天都緩不過一口勁兒。
他不甘心極了。
該死的蘇喜,當初送他入了監獄,害他在獄中受儘折磨。
要不是他命硬,早就死在監獄裡。
公司也差點倒閉。
要不是他聰明,改行投資了其他項目,這麼多年的心血全都毀於一旦。
他恨這個女人入骨。
一直在找機會對付她,但每次都被她僥幸躲過。
這次在餐廳裡遇上,他找了那麼多打手對付她,就想毀掉她。
沒想到人沒碰到分毫,他反而被她折磨半死。
蘇喜看他無力掙紮,拍了拍他的臉,“不妨,再去監獄裡呆上幾年。”
孫總咳嗽好幾聲,胸腔一股甜腥。
突然一口鮮血吐出一米之遠,“送我進去,再找人對付我?賤人,你好毒的心。”
蘇喜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她什麼時候找人在監獄對付孫總了?
恍惚間,她想起了付瑜調查到王忠的死因。
被人活活打死。
蘇喜的心臟突然跳得飛快,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幫我查下李導演近來的動向。”
“好的。”
掛斷電話之後,蘇喜冷漠掃向孫總,“你說我在監獄裡對付你,怎麼個對付法?”
一提到這件事,孫總麵目猙獰,“天天幾頓暴打,你乾什麼好事你會不清楚?”
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對於孫總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他現在身體不行,也是當時落下的病根。
手機響了。
蘇喜劃開接聽,“老大,已經查清楚了,李導演上次對你圖謀不軌之後,已經被封殺了,如今廢了兩條腿,老婆也跟他離婚了,天天躲在家裡不敢出門,日子過得相當淒慘。”
蘇喜臉色很是難看。
三個妄圖染指她的男人。
一個死了。
一個苟且偷生。
最後一個廢了。
李導會落到這種下場,應該是周景銘所為。
可王忠和孫會民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背後有人在為她出頭?
會是誰呢?
蘇喜扭頭看向了孫會民,神色冷淡,語氣如霜一樣森涼,“和你關押在一起的,都是什麼人?”
孫會民隻剩下半條命,說句話都費勁,“過了那麼久,我怎麼可能記得。”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蘇喜手上用了點勁兒,鋒利的刀刃割開孫總的肌膚。
疼痛,讓孫總有片刻清醒,“有一個叫陶鬆柏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蘇喜放開了他,站直了身體,“這次放你一命,下次再上趕犯賤,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匕首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光,蘇喜還沒掛斷電話,對著電話說“查下陶鬆柏這號人物。”
說完,她收回手機,抬腳準備離開。
而就在此時,砰的一聲。
一道子彈破空聲傳來。
衝破了黑暗,正中不誤射中孫會民小腿。
“啊!”
痛苦的嚎叫聲響起,緊接著,孫會民疼得徹底暈死了過去。